“婢子的同伙就是凌统领,是他喂了猫儿吞下的琳琅宝珠,那枚琳琅宝珠也是他得来的。”
她话音刚落,大长公主的面色便是一变。
云珩道:“凌统领又是何人?”
梁聿出言,道:“我们府上的侍卫统领。”
他想了一想,又道:“是襄国公的一个远房子侄。”
云珩道:“人在何处?”
梁聿话音一顿,面现愧色,道:“前两日告了假出府。当时我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他怕是已畏罪潜逃了。”
云珩沉吟了片刻,对红萼道:“你没有这样的胆子,单凭你一人之力,就算加上那什么凌统领,也断不能做下如此缜密的一桩案子。还有,那凌统领只是国公府一个远房的子侄,恐怕连太妃的面都没有见过,又如何能得到琳琅宝珠?”
红萼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瑟瑟地,连头也不敢抬。
梁聿道:“殿下的意思是,这婢子所言,不尽属实?”
“是实,却也不实。”
云珩道:“她所说的案情经过,条理清晰,有凭有据,当做不得假,但事情却未必是她一个家生婢女所能做下的。”
他看着跪伏在地的红萼,语调平淡。
“你若是坚持不说实话,本王亦不会与你一个小女子计较。但此事涉及御赐之物,大理寺会不会与你计较,本王就没有把握了。”
红萼霍然抬首,面上现出惧怕之色。
大理寺近年来连断奇案,大理寺卿叶煦之名声震朝野,红萼是听过的。
她呆木木地沉默了片刻,忽地膝行几步,到了玉宜跟前,扯着她一身华丽的衣裙,哭叫道:“郡主,郡主救我!”
玉宜侧身,避开她的拉扯,急忙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虽是为了我,才做下这等恶事,可如今罪证确凿,却叫我如何能救?”
红萼仿佛失了浑身的力气,慢慢将抓住玉宜裙摆的双手松开,低垂了头,不发一语。
大长公主对梁聿道:“她既招供了,便去叫人来,押她下去罢。”
红萼听了,却仿佛忽地清醒了过来,嘶声大喊:“郡主!那一枚琳琅珠本是你所有,是你取了琳琅珠来,让我们这些人陷害苏大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