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春天来了,大地万物复苏,冰川融化,一?点点绿芽冒出褐色地面,显得一?派生机盎然。
洞外面大雪彻底停了,气温不断升高?,之前灶坑里是白天黑夜不?停火,现在只用早晚各烧一遍就行了。
经过这漫长七个月的寒冬,不?仅人被扒层皮,动物们估计也都饿的不?像样子。
卷冬和加鲁商量,打算提前去把陷阱收拾出来,重新利用,没准会捕到出来猎食的猛兽。
春季动物们都饿得很了,跟寒冬比,危险程度一点都不低,反而会更高。
姑娘们依旧留在洞里,卷冬四人穿戴好兽皮衣服,拿上武器就出发了。
雪和泥土的混合物塌陷在陷阱坑里,又由于雪化导致坑里一?片泥泞,人要是下坑里去没准会陷进去,毕竟两米多深呢。
而三人中最高?的就是泰格,可那也就一米八七左右,跟两米深的泥坑比,照样可以淹了。
卷冬心思,收拾这么个报废的泥坑还这么危险,再说有收拾这个陷阱的功夫,都可以重新挖一?个了,太不划算,索性不如干脆放弃这个陷阱。
他们四人开始在森林里重新挖陷阱,这回打算多挖几?个,打猎能省不?少?时间。
由于挖陷阱比较费时间,四人中午也没有回山洞吃饭,身上带着大饼,饿了就啃几?口,渴了就喝些凉水。
就这样干了一?整天,满打满算,也就挖了三个陷阱。
硬土地仅凭两双手实在是太难挖了。
第二天清早,等卷冬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洞里排排坐,并且目光都齐刷刷的放在他身上。
秋的怀里甚至还抱着卷泰,就连阿夏都瞪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卷冬有点尴尬的挠挠头,“我起晚了?”
“不?是呀,卷冬阿哥,你,你还好吗?”
面对秋的满脸担忧,卷冬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秋脸有点红,有些不?好意思,话也说的磕磕巴巴的,“就是,就是那个地方,疼不疼呀?”
“哪个地方呀?”卷冬大清早的脑袋还有些不?清楚,反应慢,等回问完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
脸色骤然爆红,“你你们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还是青草大小伙好吧!”
“咦,是吗?”秋一?脸怀疑,“疼就说出来,我帮你训阿哥,他也太不知道轻重了,我第一次都疼好久呢。”
“才才没有疼呢!”卷冬有些羞耻,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大摇大摆的拿出来说!
“那你昨晚叫的那么惨,害我一?夜都没睡。”泰格青着两个黑眼窝,胡子拉碴的打着哈欠儿嘟囔。
“……草。”
卷冬头大,由于昨天挖了一?天的陷阱,卷冬胳膊和双腿肌肉酸疼的都抬不起来,在后半夜更是疼的抽起了筋。
加鲁看卷冬难受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了不?吵醒睡梦中的大家,隐忍着一?点一点拍小腿,他干脆一?把?捞过他双腿,给他把?衣服脱了,一?点点揉捏卷冬小腿肌肉。
加鲁手劲大,捏的卷冬实在是疼的受不?了,那也仅仅只是闷哼几声而已。
直到过了十来分钟,腿才不?抽筋。
这时加鲁突然拿出一大块兽皮,牢牢钉在洞顶上,兽皮帘子把?火炕一?分为二,形成了一?个小空间。
左半部分火炕上躺着加鲁卷冬,兽皮帘子右半部分躺着的是泰格和泥谷。
两人睡眼懵逼的看着加鲁跟老牛似的吭哧吭哧忙活到了后半夜,又听了半个多小时卷冬的哼唧声,才苦逼兮兮的闭眼。
“是呀是呀,还用兽皮帘子隔开,真以为你们在做生小孩的事。”泥谷夸张的学着加鲁半夜钉兽皮帘子的蠢样儿。
卷冬此时恨不得掐死加鲁,谁知道他大半夜的发什么疯,一?开始还好好的给他捏肩膀拍腿,突然动作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去钉兽皮帘子去了。
钉完兽皮帘子还一?脸神秘的微笑。
真是我了个草了。
“啧啧,加鲁的占有欲可真可怕。”泰格揉了揉眼睛,“我看呐,洞里不?是还有两个小空洞嘛,等天气热起来的时候,给你俩搭个火炕赶紧搬进去吧。”
“有道理,反正两人都表明心意了,干脆找个日子结契吧。泰格,你说他俩结契都需要准备点什么?”桑连连询问。
“毛皮被子褥子。”秋急忙回答,生怕晚了。
“我觉得加鲁最需要的是兽皮帘子。”泥谷打趣的道。
大家顿时哈哈大笑。
恰巧此时加鲁喂完羊回到二楼,听到大家的笑声,洗了手后走过来问卷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卷冬使劲的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的瞪了加鲁一?眼,“瞧瞧你做的好事!”
卷冬红彤彤的小脸蛋,让他生气的表情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反而可爱到,让加鲁有些蠢蠢欲动。
加鲁宠溺的摸摸卷冬的小揪揪,他的头发又长了些,但依旧很软,软的就像卷冬这个人一?样,没脾气。
“在说你俩结契的事。”泰格睨了一?眼加鲁,“兄弟,你这不?行事啊,知道大半夜拉帘就不知道结契啊,这不?是耍流氓吗。”
加鲁佯装的给了他一?拳头,笑骂,“就你事多。”
加鲁想和卷冬在秋季结契,秋季是丰收的季节,动物皮毛长的更是光滑油亮,他想亲手给卷冬猎一个红狐狸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