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地写完之后,丁柳云起身,揉了揉肩膀:“这封信谁去塞到贺沈课桌里?”
说完,丁柳云发现面前两个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丁柳云朝后退了一步,嘴角直抽抽:“不会我去送吧?虽然我是他同桌,最方便……”
等等,好像还真的只能自己去送,才神不知鬼不觉。
李好和江明鉴异口同声地说:“加油。
丁柳云把情书揣在口袋中,同手同脚地下楼。午休时间,教室里没几个人,在的人都在奋笔疾书,加紧时间学习。
丁柳云眼疾手快地将粉色信封塞到课桌里面,心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身子僵硬,双手无处安放。
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操作感。
丁柳云感觉烦心,加上这俩天睡的不太好,趴在桌子上。
斜眼看见自己和贺沈的校服,都堆在桌子上,还挨在一起。
丁柳云看着挨在一块的,忽然有些生气,猛地抓过自己的校服,盖在头上。
四周黑暗下来,丁柳云的困意随着黑暗来袭,眼皮子上下打架……
丁柳云打了个哈欠,算了,先睡一觉来着。
*
贺沈和同学打完球,快要上课了,去水龙头冲了冷水,抱着篮球回教室。
一进教室,便看见自己的小同桌扑在桌子上,头埋的死死,睡得真香。
贺沈走过去,颔首垂眸,看着丁柳云像只乌龟缩着脑袋。
但是露着躯壳。
小同桌里头的校服短袖宽大,松松散散地搭在身上,似乎快要滑下去一样。
因为睡姿,衣服领口倾斜,露出脖颈处的肌肤和消瘦的锁骨。
贺沈往里看了看,移开了眼睛。
难怪不见丁柳云和人打球,估计就没怎么晒过太阳。
真是够白嫩的……
丁柳云睡得迷迷瞪瞪间,有人拽头顶遮光的校服。
丁柳云睡的浅,起床气来了,打开了来人的手:“老子睡觉呢,谁特么找死啊!”
贺沈抱着个篮球,被打开的手停在半空。
“你发什么疯!”丁柳云起身,抱紧了外套瞪人,鼓着脸涨红了面,吼人,“贺沈,你抢我校服做什么?!”
贺沈刚刚打完球,出了汗,去洗了冷水头,发尖上的水珠滴下来。一件白色的T衫基本湿透,贴在身上,身材孔武有力。
所以刚刚发狠的丁柳云觉得对方一拳下来,能揍死两个自己。
以退为上。
算了算了,不和贺沈计较。
但是贺沈还是带着一身热气凑过来,丁柳云伸手推人:“靠,热死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贺沈抬手扯了扯丁柳云手中的衣服,嗤笑一声,说:“这可是我校服,你睡觉盖着我衣服睡啊?”
丁柳云低头一看:“哈?!!!”
是的,这是贺沈的校服,他的比较新。
刚才睡觉随手一拿,就拿了靠近自己桌面的一件,没想到是贺沈的衣服。
“给你,是你把衣服放我桌子上,才会拿错的?!”丁柳云硬着头皮,嘴倔。
的确,也是贺沈的衣服靠近自己桌面,他才会拿错啊。
贺沈拿着校服擦了擦汗和水珠,笑了下,故意问:“我用完了,你还要吗?”
丁柳云看着那沾染了水渍和汗的校服,似乎都能闻到味道了,粗着脖子说:“死开!我不要!”
丁柳云咬牙切齿,就知道贺沈不是个好人!
贺沈挑眉,顺势坐下来,看到了抽屉里的情书。
丁柳云才想起,这才是自己的重中之重。
故作夸张地嘲讽:“哇哦,竟然会有人给你送情书?”
贺沈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狐疑地看了看丁柳云:“这怎么那么像你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