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寻墨的话,顾若卿也愣在那里,不会有那么巧的是吧。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正当她还在思考该怎么的时候,就见顾父顾母朝他们这里走来。
顾父顾母远远地就看到顾若卿和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一起,还有些纳闷。
顾母走到顾若卿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忧心忡忡地说:“手怎么那么冰啊,外面风那么大,叫你不要出去,你偏偏还要出去,等下感冒了怎么办,你这病才刚刚好......”顾若卿见顾母还在唠叨,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扬起下巴示意她看一直站在面前的男人。
顾母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陆寻墨觉得他像一个人很是眼熟。但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到底像谁。
陆寻墨突然向顾父顾母鞠了一个躬,沉声礼貌道:“伯父伯母好,我叫陆寻墨。家母是叶媛。爷爷特地叫我来拜访伯父伯母,打扰了。”
听到陆寻墨的话,顾母才猛然想起来陆寻墨像谁了,像他的母亲。她在陆寻墨小时候还抱过她呢,怪不得她觉得那么眼熟。
顾母看着陆寻墨笑着连忙说道:“你就是寻墨啊,怎么转眼就长那么大了......”顾母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顾父打断:“阿兰,站在说话干什么,还不赶忙让人进家喝口水。”
顾母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寻墨,你看我太高兴了,都忘记请你进门了。快快,那么大老远来,都没来得及休息吧。先进家休息休息。”
顾若卿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下的石头,有些百无聊赖。
顾父顾母和顾若卿陆寻墨一起回到家,陆寻墨看着眼前的房子装修的简单温馨和顾母招呼他坐下,顾若卿正和顾父说着话。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他想到B市军区大院那个冰冷的家心里嗤笑一声。
顾母递给陆寻墨的一杯水,温柔地说道:“寻墨,喝点水。”陆寻墨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谢谢伯母。”
顾母也顺势坐在沙发的一旁:“寻墨,那么多年没见你母亲身体还好吗?”顾母与陆寻墨的母亲叶媛从小就认识是闺中密友。两人的感情很好,还曾说要订娃娃亲。
陆寻墨拿着水杯的手一顿,把水杯搁在茶几上:“我母亲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顾母听到叶媛的去世的消息一惊,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率先流了出来。顾若卿看见顾母哭了,连忙拿出手帕替顾母擦眼泪。
顾母接过顾若卿手里的手帕,擦了擦眼角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有些喑哑:“对不起,寻墨。伯母失态了。”
“没事的伯母,我母亲八年前就去世了。她身体不好,没能熬过那段时期。”陆寻墨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表情比平时更加严肃和冰冷了。不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和平时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冰块脸。
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段时期指的是什么,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顾母和陆寻墨的母亲当时都属于资产阶级被打倒了。好在顾母当时是一名大学老师就被下放到农村进行思想改造。而叶媛嫁给了陆寻墨的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母也没有在提及这个话题,转而问:“听你说是你爷爷特地来拜访我们,那你爷爷身体还康健吗?”
“嗯,我爷爷前几年从军区退下后就在家养花逗鸟,身体挺好的。”陆寻墨一想到陆老爷子拿着拐杖逼着他来林城见他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身体能不好吗?
陆寻墨刚开始想到自己居然有一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整个俊脸都黑了。想着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乱七八糟的娃娃亲亲自解除了。
陆寻墨看了顾若卿一眼,眼里是看不到的深沉。看现在这桩婚事简直是天作之合,心想老爷子好不容易靠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