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道:“夫人不必担忧,我也坐在这里帮您看着的。”
沈糯观眼前『妇』人的面相,眼底子女宫的凹陷,有丝丝灰气,表明『妇』人求的事情同她的子女有关,有麻烦事缠在她子女身。
不仅如此,这『妇』人鼻子也隐有灰『色』缠绕。
鼻子是人面相十二宫里的财帛宫。
财帛,自然是代表财运的。
鼻形好看圆润,再配合面部整体的五官和骨架,才能看得出一个人的财运如何,财帛宫是好是坏。
这『妇』人家中不缺钱,但鼻子这灰『色』气息表明她最近失了财,还会失一笔更大的财。
加眼底的子女宫相结合。
这笔财同『妇』人的子女也有些关系。
沈糯不等『妇』人又埋怨师父,她已开口道:“夫人今日所忧心之事是否同子女有关?且还跟财有关?夫人家中最近失了钱财?”
『妇』人和她身旁的婆子一听沈糯这话,全都变了脸『色』。
她们也是前脚刚来,这娇美的小姑娘后脚就跟来,都还没来得及跟仙婆说她们到底所何事。
而且『妇』人家里的事情也没报官,除了家中亲人还有『妇』人比较信得过的心腹知晓,旁人根本不知,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哪怕她只说个大概,也足够『妇』人跟婆子心惊。
镜心有些惊讶,忍不住看阿糯一眼。
其实她也能够出这『妇』人大概遇到的麻烦事儿,应该是家中失窃,丢失的东西是非常重要也贵重的,这贵重之物事关儿女的前程或姻缘。
可是阿糯这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吧?竟能如此准的观人面相了。
就连当初的师姐也是学三年,才能真正的修炼出内气,观人面相看事。
镜心的心情是激动。
阿糯比当初的师姐都要有天赋。
『妇』人吴夫人忍不住正襟危坐起来,“小,小仙婆,您看的真准,的确是家中丢样东西,是我女儿定亲的信物,贵重,至少值几百两,我女儿这门亲事是当初家中公公早些年在外奔波的路上,救下一年岁相当的男子,那人为感谢我公公救命之恩,还说愿与我们家结两姓之好,说他们家日后若能有大作为,便会来我们家门提亲,若一直时运不济的话,也不远耽误我们家的姑娘……”
这种事情,吴老太爷当年也没有在意,偏那人一定要感激吴老太爷,问了吴家地址。
吴老太爷就给,那人还说自己姓贾。
之后两人各奔东西,一晃眼二多年过去。
前些日子,京城突然来了一行人到吴家,说是二多年前吴老太爷救下的贾家人。
来的是贾家的管家,说他们贾老太爷临终前一直惦记着当初吴老太爷的救命之恩,说他们贾家如今在京城也算有一席之位,贾老太爷的大儿子争气,在京城做官,贾老太爷临终前嘱咐贾大老爷,一定要娶吴家的姑娘。
而贾大老爷人已中年,自然不可能他娶。
他娶不成,贾大老爷有两个儿子。
长子已经定亲,幼子只有八,还未定亲。
娶吴家女又是贾老太爷临终前再三嘱咐的事儿,贾大老爷是个有孝心的,就按照当初吴老太爷给的地址找来了,他是朝中官员,来不,就派家里的管家来的。
除了定亲的信物,还有一封盖着贾大老爷官印的书信。
吴家人自然不可能就这样信啊。
吴大老爷就派人去京城打探,竟是真的,贾大老爷在朝中当官,还是个五品官职,幼子也的确没成亲。
吴大老爷也是有儿有女的,儿子两个,女儿两个。
长女还没定亲。
吴大老爷就有点心动,吴老太爷身子骨硬朗还在世,听闻后也是感慨,觉得贾老太爷是重情重义之人,既当初有约定,不如就把大房家的长孙女许给贾大老爷的幼子,正好年岁也相当。
吴夫人心里面也属意这桩姻缘,要知他们吴家只是商人,贾家却是当官的。
女儿这属于高嫁,以后嫁去京城,那贾家幼子争气些,说不定还能做个官夫人。
就在吴家人准备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发现贾家送来的定亲玉佩不。
这可不得,这是定亲的玉佩,成亲时是要走过场的。
吴家人也不记得那玉佩上花纹的样式,想要伪造都难。
这事儿还不能报官,不能宣扬的人人都知。
吴夫人也是没法子,听了身边婆子说,永环村有个很出名的仙婆,事儿很灵验,可以来请仙婆那枚玉佩到底在何处。
听吴夫人说完来龙去脉,沈糯又忍不住看一眼她的鼻梁。
这事儿不对劲,吴夫人这鼻梁不仅有灰雾缠绕,鼻梁还出现横纹,这可不是简单破财。
是要破大财!几百两银子对吴家来说根本不是大财。
所以吴夫人财帛宫显示的失财绝不止是那枚定亲的玉佩。
吴夫人说完,小心翼翼道:“仙婆,小仙婆,你们能不能帮我瞧瞧那枚玉佩到底在何处?这事关我女儿的姻缘,这桩婚事要能成,我也能安心。”方才沈糯『露』的那手已经她给镇住,连徒弟都这么厉害,师父岂不是更厉害,她的语气也就不知不觉恭敬许多。
她说完这话,沈糯跟镜心都忍不住看眼她眼下的子女宫。
这怕根本就不是一桩好姻缘……
吴夫人眼底的子女宫都陷成那样了,还有灰气。
灰气也是晦气。
子女宫有晦气出现,表明子女多苦难。
而吴夫人现在又在给女儿议亲,说明这亲事不是好姻缘,会让吴夫人的女儿吃尽苦头。
镜心道:“所以你今日来只是想问那枚玉佩在何处?”
“正是。”
镜心又道:“那你写个字吧,今天来测字,帮你玉佩到底在何处。”
吴夫人急忙点头。
镜心去取来纸墨。
待研磨好墨后,吴夫人铺开宣纸,端起狼毫沾上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来。
吴夫人写字时,沈糯心里面也一直想着吴夫人说的那枚玉佩的下落。
吴夫人写个‘宝’字。
可不知是因为她太紧张,还是沾染的墨汁多些,那个宝字下面玉的那一竖冲了出来,最后吴夫人手在一抖,还狼毫往提下,以至于宝下面的玉字着像个手字。
吴夫人讪讪道:“其实我是想写个宝字,太紧张些,要不我重新写一个吧。”
镜心摇头,“不必,既是测字,哪怕不小心写错也同样有用的。”
沈糯却微微怔住,她不知怎么回事,她竟在吴夫人写下的这个宝字也到了一丝丝的晦气。
镜心想着阿糯既然连观人面相都会,要不这测字也让她来试试。
“阿糯,你来瞧瞧夫人写的这字,觉得这玉佩该在何处?”
沈糯看那字,轻声说道:“宝字,意为珍贵,说明丢失的是样比较珍贵的东西,仔细宝的半部,它既可以当做家的意思,又表明下面的玉困在其中,玉没有挪动过位置,表明夫人想要找的东西还是在自己家中,被困在其中某个地方,而夫人最后一笔,让宝字下面的玉像手,也可以理解为,家中的人动的手,既是夫人你自己的亲人玉佩拿走。”
“敢问夫人生辰八字?”沈糯又问。
吴夫人都来不及惊讶,先报上生辰八字。
沈糯在心中排演天干地支表,再对应吴夫人的生辰八字后,得出南方的方位。
也就是玉佩在吴家南方位的地方。
并且在南方位的恭房里。
沈糯问,“夫人家中住在南边的人是谁?”
吴夫人喃喃道:“是我家长女。”
也就是准备跟贾家人定下亲事的那个长女。
沈糯看向吴夫人,“这枚玉佩应该在夫人的长女的恭房之中。”
她既在字迹上瞧见丝丝晦气,而家中最晦气的地方就是恭房,也就是如厕的地方。
镜心的心中大震,骇得她几乎脸『色』都变了些。
她能够从这字到的前半部分跟阿糯是相同的,玉佩还在吴家,且就是吴家自己人动的手拿走的玉佩。
再根据天干地支和方才吴夫人报出的生辰八字,推算出玉佩的方位是在南边。
但她只能推算出这里来。
根本不知道玉佩是在南方位的恭房里。
她们这样的人给人看事,不可能真正的知晓事件的具体果。
除非是有天眼之人。
阿糯可是有天眼?不然怎能看出这块玉佩在恭房之中。
镜心这时候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言喻。
阿糯也不过刚刚完那三本书,连天干地支的排列都已运用的如此灵活。
几乎吴夫人报出生辰八字时,阿糯就排算出方位来了。
吴夫人也同样的震惊着,“小,小仙婆这意思是,是我长女自己定亲的信物给藏在了恭房里?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糯道:“可能是不想嫁给贾家人。”
吴夫人气得脸『色』发青,“那臭丫头,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好的亲事她都不想要?”
沈糯又看眼吴夫人的鼻梁,“吴夫人,我觉得这门亲事到底要不要成,你们最好还是派人去京城再打听打听贾家的情况,我说你会失大财,并不是单指那枚玉佩,而是其他的财,可远远超过几百两银钱的数额。”
吴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有点不懂小仙婆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沈糯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
她能提醒的也就到这里,而且她只是从吴夫人面相上的,具体是不是真的,她其实也琢磨不透,毕竟没真的帮人过事儿。
沈糯转头跟镜心说,“师父,我带了羊肉汤来,晚陪您吃过晚饭我在回去吧。”
自打拜师后,她都跟师父没怎么相处过。
而且虽没怎么相处过,但她心里挺喜欢师父的,也想多陪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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