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厄语气?冷得像冰:“卞流是你安排的?吗?”
陈燃笑?了笑?:“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让他滚回去。”
“凭什么?。”
“陈燃,”陈厄声音很沉,“我警告你,一?切事情冲着我来就好,别把庄宴牵扯进去。”
他成了一?只被激怒的?凶兽,庄宴这个Omega像是他的?逆鳞,被碰一?碰就要发疯。
陈燃敛了笑?,神?色也逐渐开始发狠。刚准备开口,却看到通话被单方?面挂断。
再拨回去,也无人接听。
——原来对方?只是来警告自己的?,并没有打算多说。
陈燃阴晴不定地垂下眼,把光脑扔在地上。半晌,他嗤了一?声。
少将宅。
陈厄挂了陈燃的?电话,再次联络408。
他说:“这几天,多筛选一?下小宴光脑上的?信息,别让他受太多影响。”
“但小宴肯定会担心你。”408回复。
陈厄闭了闭眼,语气?和缓下来:“我自己处理。”
庄宴最近都泡在书房里,他把资料打印下来,边翻边做笔记。
Omega有个不太好的?习惯,认真思?索的?时候,偶尔会自己咬着下唇。一?抬起头,就会露出?唇上浅浅凹进去的?印子?。
他有次抬头问Alpha:“陈厄,你喜欢什么?样的?星球?”
“我不知道。”
庄宴把陈厄拽过来,让他看光脑上7c的?模型。
7c的?极点在南北两端,庄宴轻轻地问:“这里我维持原状,北部修复成冰川雪原,南部还是海洋,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庄宴眉眼生得温柔又漂亮。
被他凝视几秒,陈厄就想?低头亲一?亲他。
这天可能是因为设计实在难做,思?路过于滞涩。庄宴傍晚主动来厨房,说想?吃自己做的?饭菜。
陈厄说:“那我帮你。”
其实也没什么?好帮的?,两个人吃的?晚餐,菜式本身就简单。
庄宴指挥他处理买来的?鱼,去鳞片,然后从鱼腹横切一?刀,抹点盐放在盘子?上蒸。
蒸鱼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庄宴洗干净手,碰碰Alpha的?侧脸。
“你的?事情还顺利吗?我好像一?忙起来,就忘了看新?闻。”
庄宴流露出?歉疚的?表情,陈厄垂下眼睛,温和地望着他。
“还行,没多大事,你专心做设计就行。”
庄宴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妈妈让我下个月回家?过生日,你陪我好不好?”
“好。”陈厄说。
于是庄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是开心而期待的?模样。
陈厄像是被顺了毛,之前被激起的?戾气?也散了,胸腔里只剩棉花一?样的?柔软情绪。
把蒸出?来的?污水倒掉,再切葱花,浇热油。庄宴要端盘子?时,稍稍被烫到了,他退开两步,手指捏着耳垂散热。
陈厄让他去冲凉水,自己将菜端到餐桌上。
过了一?会儿,庄宴走到饭桌的?另一?头。陈厄盛着饭,低头问他:“烫伤了吗?”
庄宴摇头。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气?氛很放松,陈厄瞟了眼光脑,甚至生出?一?些坦白的?冲动。
他自己来告诉庄宴,总比哪天没瞒住,让庄宴从新?闻或者别的?地方?知道好。
十点半,庄宴洗完澡,带着丹桂香湿漉漉地坐在陈厄身旁,让Alpha帮自己吹头发。
他的?头发黑软,被热风烘着,顺滑得像绸缎。
等吹得半干不干了,陈厄关掉吹风机,不自然地捋了捋庄宴的?发梢。
“小宴,”他说,“之前我没念大学,直接去边境,是因为做了一?件事。”
他不愿意?把这件事定义为犯错或者闯祸。
庄宴回过头,陈厄凝视着自己的?Omega,眉心稍稍蹙着,瞳仁深黑。
“那时候我把卞薇弟弟的?右眼弄瞎了,留在中?央星的?话,陈家?不可能白白放过我。”
陈厄又说:“而且我也不想?留下,小宴,我恨他们。再留下去的?话,我迟早会忍不住,想?要杀人。”
也许换一?个聆听的?人,他就能像平常一?样,冷硬简短事不关己地交代完。
但是在庄宴面前翻旧帐,就像是掀起旧伤疤。
——那些极端偏激的?往事,连同?自己年少时不被善待的?狼狈过去。他原本打算全部埋藏起来,什么?都不跟庄宴说,反正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大家肯定没兴趣听我更新越来越晚的理由(点烟
但、但我真的在努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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