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将覃寒舟抱回暮朝峰的时候,陆沅贞还傻愣愣的站在萧琏璧的院落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似是有所感应般,陆沅贞抬起了头,远远地便见着半空中飞来一个熟悉的蓝色身影,那身影离他越来越近,不多时便落到了他跟前。
陆沅贞走近了些,一眼便看见萧琏璧怀中抱着的人,那人身上的鲜血,将萧琏璧一向清冽出尘的浅蓝色衣袍染得浑浊不堪,陆沅贞当下便有些不满的蹙起了眉头,他正欲开口让萧琏璧将覃寒舟放下,便突然看见对方的右脖颈处有一个半指长的血窟窿。
萧琏璧那窟窿处的皮肉此刻已经破碎不堪,一片狼藉,因为没有皮肉的遮挡,他那处的白骨就这么毫无遮掩的袒露在空气中,让人见了心下不禁倒吸几口凉气。
“师兄,你的颈脖是如何伤了!”陆沅贞焦急的询问道。
他说完不见萧琏璧回答,便想要再上前看清楚些对方脖上的伤,没成想到萧琏璧在这时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将疗伤的丹药尽数找出来,再打些热水,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袍。”
陆沅贞听到对方如此说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又看到对方脖颈处此刻还在流血的伤口,心下更是焦急不已,“师兄你先别管这个臭小子了,你的伤还在流血!”
“还不快去!”
萧琏璧说罢便抱着覃寒舟大步朝着卧房走去,不再理会后面的陆沅贞。
陆沅贞悻悻的看着萧琏璧远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又惹师兄生气了,但他明明只是担心师兄的伤而已啊,师兄为什么就不明白自己呢?
尽管如此,陆沅贞也不敢拂了萧琏璧的意,他只好带着心内的那一腔怨气,老老实的按照师兄说的去做。
萧琏璧小心翼翼的将覃寒舟放在了他的床榻上后,这才敢懈了心神打量自己脖颈上的伤,他走到一旁的案台前,拿起放在台面上的铜镜,照了照他的伤患处,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惨不忍睹。
除了这四个字萧琏璧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这男主究竟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一见面就得咬他一口,还咬的这么深,连骨头都能看见了,若不是他刚刚灵机一动施了术法把男主弄晕了,他这块肉恐怕都会被男主给咬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