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一言不发的给覃寒舟上着药。
似是不习惯这样沉默的场面,覃寒舟侧仰起头望着萧琏璧,带着有些疑惑地语气,“师兄?”
萧琏璧见他仰起头,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怎么了?”
覃寒舟随即摇了摇头,“没什么。”
萧琏璧淡淡的道:“既无事那便躺好吧。”
覃寒舟闻言又乖乖的躺好在了床上,不再说话。
萧琏璧见对方这幅乖巧的模样,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让他及时咽了回去。
承诺的话说的太多,安慰的话说的太过,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的更为简单直白。
打定主意后,萧琏璧很快就帮覃寒舟上好了药,顺带又从放在一旁的衣袍中,拿了中衣给对方穿上。
覃寒舟仰面躺在床榻上看着坐在床沿一侧的萧琏璧,又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说话。
萧琏璧俯下了身子,将覃寒舟身上的锦被给他捂得严严实实后,抬起头说:“睡吧,师兄会一直守着你的。”
覃寒舟点了点头说好,随即便闭上了双眼。
萧琏璧正如他自己所说一般守在床侧,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覃寒舟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了之后,萧琏璧这才从床侧上站了起来。
只见萧琏璧左手食指在床榻的半空中轻微的划动了一下后,一层淡蓝色的灵力护罩便将整张床榻包裹了起来。
萧琏璧隔着灵力护罩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覃寒舟,随后便不再犹疑的转过了身,衣袖一挥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束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萧琏璧离开的下一刻,床上的覃寒舟立即警觉的睁开了双眼。
随后他坐起身来,看着将他所在的区域包围的密不透风的灵力护罩,眼中尽是晦暗莫测的神色。
萧琏璧再一次看到覃寒舟那副浑身是伤的模样后,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
他需要表露一个态度。
他要让上玄宗门内的所有弟子、长老亦或者是掌门,萧琏璧要让他们知道,覃寒舟是他师尊戊攸子亲自收入门下的亲传弟子,也是他萧琏璧唯一的师弟!
但唯独不是可以任人随意凌、辱践踏的物件!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个态度挑明,但也不能做的太过。
覃寒舟不受门派内的人待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之前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如果他此刻强行为覃寒舟出头的话未免让人生疑。
可他萧琏璧就不同了,他在上玄宗内的身份是公认的楷模标杆,不仅是戊攸子最为得意的正牌亲传弟子,而且还是上玄宗新一代的希望之光!
若是他出了事,就算他自己不出头,也有人抢着为他出头。
这样一来的话,他卧房被人莫名其妙毁坏的事,倒是成了一个他为覃寒舟出头的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