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邪突然就笑了，“我一生背负良多，能在你这里寻的一息安宁，已足矣。”
他握住帝曦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心心念念的人，和我很像吧，他就你的命，我……做你的命。”
“云上邪！”
帝曦眼圈通红，某种异样的情绪让她眼睛发酸，似乎有什么从眼睛里流出来。
她哭了，她怎么就哭了。
云上邪第一次见到帝曦哭，想笑笑不出，他开心又心痛，“曦儿，别哭。”
帝曦一愣，换换抬手，擦掉眼角的水珠，她低喃，“哭了啊……”
她哭过的，九州之上，她流下血泪，那时她真真正正的痛着，这痛一痛就是三千年，却不想，有一天还有第二个人。
帝曦很难受，很慌乱，越是害怕失去他，眼泪就越多。
“傻曦儿。”
云上邪很痛，但不比心痛，他想给她擦眼泪，但实在没有力气，“别哭了，不漂亮了。”
“等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你。”
他低声笑笑，眼皮子很重，他想多看她两眼，却做不到。
她哭着的模样越来越淡，他释怀轻笑，“娶你为妻，幸也……”
云上邪的金眸彻底失去光彩，帝曦的瞳孔一点点瑟缩，她唇瓣颤栗着，眼睁睁看着天蝎刺葵怒放成花。
“不行……不要……”
帝曦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这一刻，心好痛，呼吸都做不到了。
远方，原本贪睡的小狐狸突然睁开了眼，慌张的跑了出来，蹲在房顶上，望着远方的天际低喃，“奶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连本体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