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没喂过人，但大半年前喂过一只小狐狸幼崽。
不过没喂两天，无心就带走了，然后没了音讯，她倒是也没在意。
如今再拿起勺子，她倒是当逗弄幼崽一样，轻轻柔柔的，不紧不慢。
帝曦拿着勺子凑上去时，微微张唇，“乖徒儿，啊～～张嘴～”
上邪抿唇，目光里带着几分奇怪的神色。
见他没反应，帝曦错开勺子，指尖挠了挠他的下巴，“乖，张嘴。”
上邪眸光立刻暗了下来，直接错开了眼。
他是看出来了，这就是拿他当小狐狸逗弄呢。
帝曦奇怪的偏头凑上去，看着他带着火气的眸子。
“你这脾气谁惯出来的，怎么这么难伺候？”
上邪睫毛一颤，咬住了唇，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委屈。
帝曦就觉得中了魔咒一样，心就那么莫名其妙软了下来，竟然一点脾气都没了。
见了鬼了。
帝曦愣愣的看着他，默默吹了吹鱼汤，“我惯出来的，都是我惯出来的，你乖乖吃饭。”
上邪拽着她的衣角，就着她的手喝了。
难喝，又苦又咸，还有各种乱七八糟古怪的味道。
只是，当鱼汤流入胃里头，他怎么就红了眼。
曦儿，他再一次主动送上门来的傻曦儿……
上邪唇角的弧度却渐渐上扬，一双眼都像是萃了层层星河一样，唯独有一层水光，令他我见犹怜呢。
帝曦活了几万年，除了一个上邪，她第一次遇见这么喜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