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灏?
他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为何独自进京?
莫不是一月未见未婚妻,挂念得很了所以迫不及待就进京了?
如此一想,她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得劲,有种很想砸东西的烦躁感!
她勒住马想让他走了才继续赶路,岂料东方灏却在她面前也停住了。
两人面无表情凝视了对方许久,谁也没有先说话,也许是看谁先沉不住气而进行的眼神搏击战!
楚悦却突然一夹马腹,擦着他的腿快如闪电奔了出去。
东方灏回头望着她那越来越远,被溅起的尘土蒙上模糊之色的身影,黯然失神!
她,难道连和自己说句话都不愿意吗?
她,真的要远离自己了吗?
东方灏如此想,楚悦又何尝不是心思忧伤!
她一直等着他说话,哪怕简短的打一声招呼也可以,可他没有,连嘴皮子都不曾牵动一丝,恼怒之下才绝尘而去。
也许今生,他们真的要玩完了!
楚悦一路马鞭挥得起劲,仅仅一个半时辰就回到了军营。
她以为他次日就会回来,可没想到直到夜色来临他还没回,好奇之下问了电闪,才知原来他是被皇上召回宫的。
皇上召回的?
皇宫出事了?不可能啊,若宫了真的出事,这么大的事当时她在家她不可能不知道。
那还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他回去?
楚悦突地一怔:莫不是他向皇上请旨赐婚,并且等大婚了才回来?还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不知为何心突然好痛,又好像被人捏着喘不过气,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哗哗直流。
棉被一掀,她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低低哭泣着。
忘记一个人真的太难了!
如此过了五天,东方灏终于回来了,只是他一回来却扎进了方将军的营帐里,不久一些身居要职的将军副将校尉等人也一一走了进去,且一进去就是一天,直到楚悦都入睡了人还没出来一个。
全军营的人都在好奇和疑惑中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操练场上集满了人。
方将军连同高位的人第一次全站上了高台,看起来很是严肃。
楚悦暗想: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用到西山军营的人就不可能是外敌入侵,那就是内讧呢?莫不是有人造反?
刚想到此,就听方将军带着中气十足的浑厚的嗓音响起:
“至北之巅,乃流放之地,今威王带着流放之人企图造反。威王卖国求荣,皇上顾念太后更顾念血缘之亲没有将其绞杀,可,此人狼子野心,恩将仇报。皇上口谕,让定王亲去镇压,并把造反者一一降服。此次跟定王一起去北巅者,全在西山军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