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一走,魏娆的心就空了一大截,她对四哥有种莫名的依赖,因为四哥是真的疼她,为了她,连将来的霸主都敢骂。
而将来的霸主这时候在做什么?
给他的爱马洗白白。
晏随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无论是本土,还是异域,只要打听到哪里有品种优良的好马,都会想尽办法弄过来。衮州最大的马场便是晏随所有,圈了上百匹宝马,不为买卖,只为收藏,或者与同样爱好的人交流分享。
如果说女人与马,只能二选一,不用怀疑,晏世子肯定选马。
女人,不用找,自己主动上门。
这不就有一个。
陈县是慕家地盘,消息向来灵通,晏随露脸不过数日,慕家的人就闻风而来。
来的人依然是慕家大小姐慕兰芝,慕家到她这一代没有男丁,上一代的父亲和叔叔早已过世,如果她的弟弟不过继的话,慕家以后的掌舵人就是这位了。
应该说,现在就已经是这位慕小姐当家,对外应酬,谈生意,都是她在做。
陈县民众对慕大小姐也是夸赞有加,聪慧大方,乐善好施,难得还漂亮,能娶到这样的如花美眷,入赘也是可以的。
魏娆听着晏随雇的打扫婆子讲慕家的事,不羡慕那是假的,有财有貌,还能像男人那样干一番事业,想要娃了就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入赘,感情什么的不谈也罢,这不就是她梦想的生活。
魏娆一叹气,姚氏就瞪她:“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个人有个人的命数,不到进棺材那天,谁都说不清。”
婆子是个爽利人,卖力搓着换下来的垫褥,还不忘夸一波慷慨大方的雇主:“我看小娘子也是个有福的,魏大官人那样的品貌,老婆子我活了四十年也就见到这么一个,一看就是有富贵命的,小娘子也像画上的观音,好看得很,金童玉女,多美的一对。”
乡下人就是直爽,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脑。
姚氏咳了咳,捧着茶水喝了两口,还别说,话糙,但怪中听的。
魏娆是想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耳朵根不受控制地悄悄红了起来,心里又将晏随那搞怪的冤家骂了一通。
亏得这里无人认识她,不然名节都要被那浑人毁没了,偷了她的姓冠在自己身上,还让婆子误以为他们是未婚夫妻,说什么这样行事方便,鬼的方便,就是心思龌龊,变着法占她便宜。
进了屋,魏娆抱着抱枕捶了好几下,发泄不能疏解的郁气。
姚氏跟着进来,随手将门带上,眼里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我看这样也挺好,他想姓魏,就让他姓,反正魏家又不差这一口饭钱。”
晏王世子入赘别家,那人知道了,估计得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