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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12(1 / 2)


西津地处严州,再往北就是武安侯所辖的禹州。

千叶还没想到是否真的前往北境,毕竟北境是战地,地广人稀,数道军事封锁线又分割了为数不多的城池,统辖细密,出入的盘查极为严苛,再加上这荒年世道如此艰险,哪来到处游荡的小姑子专门跑到北地来,她暂时也没编造出经得起考究的身份,便不大愿意走这一条道。

严州州域并不小,地势复杂得很,除了当年与舅舅一起周游的经历,她就再未离开过淳州,耳边听得再多都不如亲眼看到的,难得身边没有师兄阴恻恻盯着,好奇心便全然涌现出来——暂时就打算行一段看一段,等后方的事解决完了再决定。

澹台鹤还在西津呢,她对自家鹤师兄自然无不放心,但她对表哥徐逍以及舅家那几位却没什么信心,太能找麻烦了,千叶嫌烦自己是跑出来了,把事全甩到无辜的鹤师兄头上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并没有走得很快。

然而千叶怎么都没想到,就这样也能撞上事儿。

当时正在往岫城走,决定在岫城休整一番并且做好充分的补给,毕竟接下去很长一段路都挺难走。

千叶在车厢里琢磨着手上的地图,这图纸做得极为粗糙,并没有标识出足够对照的点,但大致标出了山与水与城池,能叫她勉强辨认出哪里是哪里,她在脑子里简单地为图纸做了一番标注,心中还想着挺难的,毕竟再细致的地图需经官方实地勘察,一般掌握在上层人士手里,实难拿到,手上的图是行商所用,来往北地的行商能做出这样的图纸已经了不得了,再转念一想,要依靠如此简陋的地图行走,总觉得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护卫在千叶身边的,是她褚赤叔叔与他亲手带出来的部曲。

人数不多,在西津还留下一些护卫澹台鹤,届时还要送他回雁阳,因此留在千叶这的人并没有早先的数量,想想,普通的麻烦,一个褚赤就足够解决干净,真糟糕的问题,有再多人都不会改变结果,也就坦然了。

听到遥远地方传来的马蹄声之时,千叶还有那么瞬间觉得是幻觉。

毕竟这并非一两声马蹄得得,而是一大片交织成曲、速度快到近乎整齐划一的马蹄——就像是群马狂奔一般的浩荡架势,间或夹杂模糊不清的人声,因为隔得距离还比较远,又为马声所覆盖,听不清楚。

哪来的那么多马?

当前各地剑拔弩张的局势之下,马匹这种战略物资不说作价千金,当也有百金可抵,毕竟骑兵在作战上的优越性是毋庸置疑的,鉴于装备与训练耗费的军费极其巨大,维护的成本也高,整个大夏只有北境单氏、西地郑氏蓄养了骑兵军队,其余便要属皇族萧氏的骠骑卫,但骠骑卫还达不到可以成军的地步,其中,郑氏多枪骑,单氏多弓骑,而重甲骑兵唯有武安侯旗下的玄武军。

在延州出现大批量的马,千叶只想到了长风郡的胡家,胡家是当地最大的豪强,延州大半的高寒之地都为胡氏所有,有山长大谷,丰草甘泉,因此胡氏马场天下知名,据传不少马种来自西域、西夷等国,高大健硕,品相极好,擅负重、长于逐,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相当大。

如果是胡氏,这么多人策马前来,看这方向,也是去岫城?

千叶一瞬间仅是流窜过这些浅显的思绪,护卫们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褚赤在前一辆车中,作管家打扮,收敛所有的气势,苍老沉稳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样子,护卫的首领是他的养子褚翰飞,作战经验极为丰富,远远感觉到地面与空气震动就知道不对,迅速指挥同伴向后车戒备,并且差人打探,探子回报的手势叫他紧缩眉宇,神色肃然立即回报褚赤“父亲,是战马!”

千叶耳朵尖,隔着道帘子听到外面的声音,不免挑了挑眉,觉得稀奇——战马?

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只叫好马,杀气腾腾、锐意森森才叫战马。

胡氏的马大概能叫人叫一声好,但能被褚瀚飞称作战马的,必定是征战过沙场、身上带有足够血腥味的马匹。

严州北接禹州,难不成武安侯南下搞事不成?

不至于啊,中州与北境毕竟没彻底翻脸,世家挟制成帝在手,康乐王这等“乱臣贼子”都不敢杀成帝,武安侯也不敢背上叛君犯上的罪名,主要是北境虽实力充沛,不缺铁矿森林,但本土产粮连供应北境自身的消耗需求都勉强,还需要外来粮食输入,而且远远不足以承担战时的飞速消耗,简而言之,在北境尚未解决这个难题之前,应当不会主动开战。

产粮之地甘州虽说在严州之侧边,但与北境隔着一整道重华山脉,目前正被中州世家牢牢把持在手,倘若两方开战,必定要在甘州上做文章,无论如何都不是件简单事。

再者褚瀚飞只说了战马,未说“骑兵”,也就是说这些人是便装出行,辨别不了身份。

褚瀚飞当机立断令车队往边侧靠拢,让出正中平坦之地,免得被误伤,虽说心想对方不可能冲着自己来,应当只是过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众人武器皆在手边,且牢牢护卫着千叶的马车,严肃之势令得婢女仆从都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因地势平坦,视野开阔,远处气势汹汹策马前来的场面为人所见时,才叫人觉出这些人果真不凡。

旁人啧啧称奇,千叶只是听着动静,没有探头出去围观,也算是极谨慎了。

虽说她努力想要扼杀一切麻烦的苗头,但麻烦还是找上了她们。

——看得出来对方原本确实是要过路的,见到这方有人,来时还专门打了手语往边上偏了一偏,免得撞上人,领头的是一位乌黑锦袍的年轻郎君,虽面如冠玉极为俊逸,但那股子肃杀冷意自是久经沙场者才蕴生而出的气场,疾行而过时侧眸瞅了这边的车队一眼,紧接着速度就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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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臂一张,手语一打,骑手们便循之走了个弧度,后方的马匹也打着响鼻自疾行变作小跑。这些骑手自前方绕了一个圈回过来,将车队团团包围住。

褚瀚飞当下心里就是一计咯噔,几乎是瞬间将戒备溢于形表,到底是年轻气盛,眉宇间的敌意浓得近乎凝成实质。

这一队足有四五十位骑手,显然是军伍出身,虽未着甲装,但战马身侧行装中却放置着兵囊,随时都能化身极强有力的杀器,这架势,跟劫道没什么两样了——倘若这些人要对他们出手,凭这边二十来位打手显然不能抗衡——除非他义父出手。

擒贼先擒王,倘若控制住这队人马的首领,要脱身不难,但毕竟招惹了未知的敌人,很有可能还与北境关系匪浅,显然是桩□□烦,非到绝境不可取。

褚瀚飞这两年随同义父行走江湖,善事脏事都干过,时间百态皆看过,颇为能屈能伸,这时候倒还能耐下性子来,策马先行了两步,抱拳道“在下西津徐氏门下,敢问贵人为何而来?”

那乌袍郎君如寒星般的眸光扫过他之身,又将视线投往后方的车队,扫了一个来回,语气玩味“西津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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