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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逐鹿43(1 / 2)


发生在露华台的惨剧很快就传遍天下。

于全国瞩目的祭典中发生的事本就难以遮掩,康乐国内部并非没有奸细,心知如此大的动静能掀起的风波也更为恐怖,这消息也就传得更快,添油加醋得也越发厉害。

事实上莫说是天下人震惊,连因此事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康乐国,也百口莫辩。

如何说?

说是温皇后故意陷害?

说是一直对其以礼相待?

本身就不干净,再多加脏水也只是更浑浊一些而已。

当年康乐王恒襄清君侧攻入扶摇城,未杀成帝却带走了温皇后,这个荒谬的举措后来被证实了有可取之处,未乱天下而独占先机,康乐国因此得到了宝贵的发展机会,走在天下势力的前头,而温皇后此人,性情一向温和柔顺,心知被俘一事已成定局,拿自己来换成帝平安也无不可,即便要离开兴州来到陌生的锦州汶岚,也未有丝毫不情愿,此后更是静静居于甘泉宫,除了久病不治,耗些医药外,也从无带来任何麻烦。

对于康乐国来说,她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种象征,一个握在康乐王手掌心用以牵制兴州的筹码。

可谁能想到她会决绝至此呢?

直到她于祭台上惨烈赴死,粉身碎骨,那股子坚忍决绝的精气神彻底爆发,直催得天地变色江山震荡,才叫人猛然醒悟温皇后因何能贵为一国之后,她的磅礴大气与智慧心计丝毫未因自己身困宫廷二十余年而衰减半分——所有人都知晓她已油尽灯枯,但她并不愿悄无声息死去,于是在生命最后关头拿这腔仅剩的残血砸出了一场盛大的报复——所求为何?

为了彰显自己仍是大夏皇后的壮烈骨气?

又或是为了那遥远的扶摇城中醉生梦死的丈夫成帝?

还是说,在这祭神誓师之际,以自己的生命诅咒康乐国,仍盼着大夏延续?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进退两难,邵启一时猜不透温皇后的用意,但他看到了她这一死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因此就算顶着“谋杀皇后”的罪名也要先一步杀死她,而不能叫她得偿所愿将罪名栽赃在康乐王与康乐国之上——他并不在意生死,到时候就算成帝与虞相以此怪罪、穷究到底,只要舍弃自己,康乐国依然金身不败,不会失掉原本的大义。

但是恒襄阻止了他,在看到邵启上前之际他也果断作出了选择,比起将最信任的谋臣推入危险境地,他宁肯承担温皇后如此算计带来的所有后果。

对他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与虞礼一战在所难免,就算多扛个成帝也无所谓,与兴州不死不休已是可以预见的事实,那么就不在乎撕破闷声发财的外衣——他恒襄本就拔天下头筹,这些年康乐国积蓄不少,就算自此称帝先割它半壁江山也无妨,既然温皇后敢捅下这一刀来将他逼下定决心,他又何必再忍着避着受大夏挟制?!

虞礼都有胆接纳皇子成为天下众矢之的,他恒襄又岂无称王称霸与大夏彻底割裂的魄力?

赢者王败者寇,最简单的道理!

这一年,康乐王恒襄并未迁怒于温皇后尸身,反而以礼送之下葬,然后彻底打出了“反大夏平乱世”的旗号。

千叶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早在年底温皇后命悬一线时,她就知晓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变故。

死亡是最无法抵挡的力量,它的脚步迫近,就算汶岚宫廷中所有的医者齐聚甘泉宫都无法挽回她的生命,并非心存死志,而是药石无救,身体内部所有机能都衰退至难以运转的地步,甚至,若非有心头那一线渴盼吊着最后一口气,她早就已经闭目长逝。

正是因为温皇后濒死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所以见到她出现在露华台之时,才叫人那般震惊——就算是服下某种神药令得回光返照的温皇后能走出甘泉宫,做到这样之事,其中消耗也非她之残躯所能,必定是燃烧了魂魄心志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以至于恒襄就算知道自己为她所坑,也无法多加迁怒,最后也仅是处罚一番侍奉温皇后的婢女宫侍,责令其退守甘泉宫中牌位而已。

千叶不可能放弃这一个机会。

康乐国前脚在中州搅事后脚预备出兵,国内本就动作密集,无暇它顾,又有温皇后这一死强栽在康乐王脑门上吸引的仇恨,别说四面八方都是蠢蠢欲动之人——想撕扯虞礼一口的势力又何尝不想撕下恒襄的领土,特别是东海之地,与这两者皆毗邻的宗峥早已蓄势待发——就说刚勉强稳定下来的遂州,便有无数麻烦。

毕竟遂州本是平王的领地,算是萧氏皇族的根基之一,留下来一批臣子大多循古守旧心向萧氏,恒襄需要招贤纳士治理遂州,自然不可能将人杀尽,如今面对死得如此惨烈的温皇后,这些人不找康乐国拼命都是稀奇,更别提继续服服帖帖地为恒襄执掌。

千叶倒不是说要趁乱出逃,以恒襄对她的重视,就算是要趁乱走也达不成目的,一杆女流之辈加上一个早产多病的婴孩能全身而退才怪,所以,正相反,她根本没想着走。

不惜赔上自己所得来的超然地位,若说光为了见温皇后一面就显得太奢侈,虽然主要目的已达到,但能顺手祸一把康乐国何乐而不为呢。

两州的筹码仍在她手上——褚赤被她派到严州堵北境单氏的仇恨,既然严州至今未陷,那就还为她所有;淳州有张伯扬等人,她既然付诸信任也会给予必要的桎梏,完完全全的放权在她身上绝不可能存在,凭她手段经营两年的淳州,已经叫她有十足的把握换不了主——但凡她一声令下,将矛头对向哪一方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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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襄不是有足够的野心与魄力么,那么,四面楚歌的滋味应当也会坦然享受了。

所以说,千叶真正想促使的危险的从来不是降临在兴州,而是康乐国!

千叶从不会怀疑自己的设想是否会实现,很多时候,当她坚定地想做一件事时,她总会发现助力在己,所有人会鬼使神差一般出现在她想要他们在的位置,做她想要他们做的事,就好像这天下真的化作一张棋盘,所有人、所有势力都好像棋盘上的棋子一般干脆利落,只要伸出手去就能轻而易举调动他们。

她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越来越缺乏人的情感所导致的,在她眼中所有的人事物,都是清清白白分分明明的线索与脉络,因她不会寄予任何的期望,也不会加诸丝毫的感情,一切都只会在她眼里呈现出最**的本质,所以她才能够舍却所有的外在影响,调动己方的棋子,促使己方的棋子推动对方的棋子,以造成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

对她来说,谋篇布局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自从见过温皇后以后,千叶别无所求,因此对于恒襄连虚于委蛇都懒了,但是男人本贱,她越是冷漠倾颓、不屑一顾,康乐王对她越加上心。

繁忙的国事与政事占据了他大半精力与时间,至于剩下的那点空闲,几乎全部耗在与她纠缠并讨好她了。

千叶都开始厌烦恒襄出现,反倒是偶尔见着王后魏秀,倒会提起几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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