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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2 / 2)


尤远微微低下头,手还捏着盛夏的后颈皮搓搓:“想去宣传部?”

说起这个就有点不好意思了,盛夏跟他打手语:有点想,但是我没什么技能。

尤远盯着他看了一秒:“会画画吗?”

盛夏点头,旋即赶紧摇头。画画的意思是会透视懂结构有超强的色彩搭配能力,自己只会画小人儿,涂鸦都算不上,技艺不精被笑话两句倒没什么,盛夏是不太喜欢被拒绝的滋味。

尤远笑他:“你连校铅球队的都敢打,还怕画个画?”

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打过铅球队的!盛夏瞪圆了眼睛,扯扯自己的裤子:花裤衩?

“对。”尤远把盛夏的后颈都揉热乎了,激将完又哄,“别怕,进去随便画,不是喜欢看动画嘛,画小人给他们开开眼,不管选不选得上,出来有惊喜。”

很多时候人的勇气就缺这临门一脚,别管是骂是哄,但凡在犹豫不决时有个人能怂恿一句,给他一毫升勇气,盛夏就能头脑发热地弹射出去,甚至忘了问惊喜是什么,还有,花裤衩明明是尤远揍的!

宣传部的姐姐们都很和善,盛夏先对自己的残疾情况做了简短地说明,然后把早就偷偷写好的自我介绍递过去一份,对方问了几个问题,盛夏写在纸上答了。

姐姐们很热情的找来纸笔,直接让他画,他找了张舒服的桌子,对着门口让尤远可以看到,随意地画起来。

画小人儿不难,Q版的,和动画还原的,哪怕是鸡零狗碎的点缀盛夏都信手拈来,余光里尤远就好端端地站在门口,跟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尤远能陪着自己来真好,但是他看着,盛夏又隐隐有些压力,怕表现不好在尤远面前丢人,画完三四个小的还嫌不够,又画了一副大的。

还差几笔就结束了,一个姐姐冲过来激动地拍桌子:“我也喜欢火影!啊,你画的是鼬,我坦白吧,我是流落在玉大的宇智波。”

盛夏抬起头来笑得很开心,别人不懂这种开心,同好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画得挺好的。”另一个学长走过来,赞道,“看海贼王不?能画吗?”

盛夏默默写:只会画乔巴。

学长敲敲桌子,开玩笑道:“小小年纪搞歧视,海贼不配拥有姓名吗!”

“走开,他是我的了。盛夏同学你好,我叫李娜,是宣传部部长,英语系大三的。”李娜戴着副金丝眼镜,梳着利落的马尾,干脆道,“欢迎你加入宣传部,以后就是咱们部的干事,下周宣传部聚餐顺便开会定板报设计,等你哦!”

从教室出来盛夏还有点懵,这就选上了?他就成干事了?

要出板报要做手工活还要画画了!

孙晓钟从人群里挤过来,拉着他一顿蹦蹦跳跳地庆祝,不忘跟尤远汇报:“学长,我进宿管部了!”

正牌主席就在旁边巡场,尤远怕穿帮还要废口舌解释,敷衍地表达了鼓励,然后勾着盛夏脖子往外拖:“小胖你先回吧,我找他有点事。”

尤远的车停在B区食堂门口,惊喜在车上,要盛夏跟他过去拿。

离开二教人就少了,空气清新,盛夏大大地吸了几口,畅快得想“阿巴阿巴”,尤远被他这屁颠屁颠的样子逗笑,一拐子撑着他脖颈往前勾:“好好走路,进个学生会把你美成这样。”

盛夏赶紧解释:以前不能。

交流都困难,别说成为什么部门的干事,人人见了他都会想,不添麻烦就是好的了,哪敢劳动他干活,像今天这样不把他当特殊人群对待是盛夏最高兴的,有什么安排就吩咐,有什么要求也不是不能商量,他能写能画,总有用武之地。

“不是不能,你是欠人催,连催带哄才知道往前挪。”尤远淡淡地笑,走动中还能闻见海风味儿,盛夏陶醉中默默往他身上贴贴,指指他。

“干什么?”尤远假装不懂,问,“赖上我了?”

盛夏赖唧唧地点头。

看见没有,什么叫粘人?真该给方淮亲眼瞧瞧,尤远揉乱盛夏戳在脖颈的那几绺头发,把他带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

在没看见里面有什么前,盛夏确定自己有过一秒的幻觉,觉得后面藏着满满一车的红玫瑰,花瓣有亮闪闪的金粉,上面还粘着二人同框拍立得,灯带蜿蜒其中,藏在花里的小音箱流出蔡依林和陶喆喋喋不休的“Jolininthehouse,DTinthehouse”,场面极致浪漫,就差一句“今天我要嫁给你”。

然而被车里的热气扑了满脸后,盛夏清醒过来,后备箱空空如也,他出现的幻觉有点过于荒唐了。

“发什么呆?”尤远看他木愣愣的问道。

谁知道呢,不是中暑就是中邪,说出来你敢听么,我脑补你这后备箱是拿来求婚的。盛夏木着脸摇头,努力清空脑子里的各种inthehouse,尤远叫他坐上去歇会儿,然后弓腰往里够车载冰箱。

尤远今天穿得依旧简单,T恤配运动休闲裤,这么一弓腰,露了一小截出来,盛夏看个正着,心中惊呼,原来男人有腰窝真的很性感,他背着手摸摸自己的,心酸得叹气,有不起。

冰箱就这么点大,打开后竟然塞得满满的,尤远一样一样递出来,盛夏接过来码好。

好家伙,冰茶走,冻柠茶,杨枝甘露,蜜桃奶酪,冰火菠萝油。还有放在外面的两碗鱼蛋蛋车仔面,流心蛋黄牛角包。

盛夏流着口水傻了眼。

尤远根本不问他饿不饿,看这样子就知道想吃,他插好管子,把奶茶递给盛夏,然后拿起牛角包塞过来,命令道:“咬一大口。”

嗷。

盛夏听话地咬了一大口,咸甜咸甜的流沙蛋黄在口腔里融化,嘴角溢出来几滴都没发现,心满意足得在心里呐喊,这不比臭玫瑰浪漫?

“慢点吃,卡嗓子你就眨眨眼。”尤远喝了口冻柠茶,替盛夏擦擦嘴,发现他盯着自己手里这杯傻乐,黄锃锃的柠檬和冰块碰撞,看着就好喝,尤远直接递过来,吸管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盛夏知道讲究人该问一句有没有别的管子,或者婉拒别碰别人喝过的杯子,但他没有,他今夜不想讲礼貌,他中邪了,就想喝尤远喝过的东西,于是伸头过去,叼着吸管就喝,喝完才后知后觉地害羞。

或许不止是害羞,开后备箱的时候哪哪就不太对劲了,直到含住尤远喝过的吸管,然后目睹尤远也那么若无其事地喝自己碰过的冻柠茶,他喝完还抬起眼皮凝视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脸怎么红了?”

盛夏的心突了一下,真情实感地表演了一个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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