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让我用嘴来喂你,我不介意的!”青屿抿了一下嘴,脸向前靠了靠,她已经闻到了他呼出的气有些酒味。
“不要了!殿下,殿下万金之躯,我怎么敢让你操劳呢,我喝,我喝光它!”沛庭一下子惊慌失措,脸也红了。
沛庭觉得这碗粥简直难以下咽,腥味直冲嗓子眼,她是捏着鼻子直接灌的,比中药还要难喝。
“我说屿啊,你这煮粥的手艺是谁教的?这也太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了。”
青屿微哼了一声,递筷子给她,那些鱼他都挑了刺,摆在她的小碟子里,沛庭又觉得有些害羞。
沛庭觉得她可能是得了啥毛病,这两天特别容易面红心跳,可能是接连发生的打打杀杀让她元气大伤,有些体虚吧。
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情绪,沛庭没话找话地开唠了。
“屿,你作为天界仙二代,英俊多金,有权有势,那么多女仙仰慕你,想尽办法要嫁给你,所以,你有几个前女仙友?”
沛庭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问,青屿拍了她的头一下,下手有点重。
“想什么呢?我不是和你定亲了嘛,都定了一千年了,还能有什么女仙友!”
青屿继续给她夹菜,倒水,盛汤,插空还要给她擦擦嘴边淌下来的汤汁。
“那不对呀,我听白喵说您老人家至少十万岁了,这十来万年间,你一直单身吗?”沛庭举着鸡腿指着他的鼻子问,她不相信这么帅的男仙能单身十万年。
青屿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声音绵软悠长。
“十万年如何?百万年又如何?独自一人不是很好吗?听风赏雨,月下云上,饮酒伴花眠,不好吗?”
沛庭仔细咀嚼着鸡腿肉和他话中的意境,半晌,她摇摇头,又略带尴尬地小声问道:“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她用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青屿腰间,又马上收回了意有所指的目光,大口大口地啃起烤鱼,她在心里暗暗自责,嘴没把门的,这是能探讨的话题吗?
沛庭,你真是人头猪脑!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又不好意思地回头狗腿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
“我,我,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我心直口快,我猪脑子,喝酒喝酒,我敬你,敬你!”
见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不言语,沛庭更加心虚了,她缩缩脖子,又尴尬地笑了笑。
忽然,青屿就凑上来亲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后仰想要躲开,他一下就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不允许她逃跑。
毫不温柔地,只是进攻与掠夺,甚至吸走了她来不及吞咽下去的酒,和一些口水。
沛庭使劲地推他胸口,又捶了他后背两拳,他就是不松口,就像咬住食物的狗子,一定要吃到尽兴,吃干抹净,他才肯放开。
沛庭渐渐没了力气,手也不再挣扎着打他,她有点缺氧,头也昏沉沉的,这可是她的初吻呐,一点也不浪漫,就这么贡献给了这个登徒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屿终于放开了她,他的脸胀得很红,眼睛也有点红,犹如一头饿狼一般盯着他没有吃完的猎物。
沛庭戒备地盯着他,她摸了摸有些微疼的嘴唇,发觉有点肿,她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她犹豫着要不要赏他两个耳光。
青屿灿然一笑,笑中还有些得逞的快意,他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沛庭一下就炸毛了,她猛得转过头,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
“你什么意思,你行不行我怎么会知道?还是你趁我前几天昏迷不醒时,对我做了,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青屿拍掉她气势汹汹的手指,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疼痛与落寞,很快地他又神采飞扬起来。
“没事,几万年了,你忘了也正常,等你想起来的时候,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或者用实践证明这个问题。”
沛庭啐了他一口,恭敬且大声地对他说:“滚!”
青屿大笑,笑得胸膛起伏,眼中有了泪花。
沛庭决定不再理他,他喜怒无常又十分张狂,危险系数极高,而且她又困在这高空云朵之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沛庭开始专注地吃饭吃菜喝酒,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一桌食物,这才发觉青屿只伺候她了,并没有动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