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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才一进门,就看着应九将三五米的尾巴直接抽过来。好?在越少爷眼?疾手快跳开了,而应闲璋直接一脚踩住给踢一边去了。
应闲璋;“疯了你?!”
应九:“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出门就上热搜。”
“啊…”应闲璋猜到了是什么事,“上就上嘛,又不是多严重的事,被人追总比被潜规则听起来好?多了吧。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越初懒得理?会?他俩,晃悠着咣当栽到沙发里,寻了舒服姿势开始刷微博,“祁宴今天不回来?”
“嗯,这?几天有事。”应九也没多做解释。
但应闲璋还是好?奇,捅了捅应九,小声问他什么事。
应九把他胳膊拍下?去,横了他一眼?,直接朗声嚷道,“给你?俩开公司的事!还能啥事啊!没你?俩啥事都没有!”
越初翻了个身,根本不听应九那?些话,“那?活该你?两万块买了个祖宗。”
“多谢您提醒我。”应九恼怒着摔打尾巴,但手上依然不受控的去给越初热了牛奶,“喝了赶紧去睡觉。”
越初对自己那?些破事已经抱持着破罐儿破摔的态度,看见自己的热搜直接划过,但指尖却在热二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热搜2:池怀寄季何生
热搜3:言语带资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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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详细记载了池怀寄这?些年如何潜规则了季何生,内容之丰富,情感之真挚,心理?描写极具张力。扔掉理?智,连越初都想打个电话问问池怀寄怎么回事了。
可越初虽是不想信,里面却还有照片——池怀寄将季何生压在墙上,附着那?带着侵略性的吻以及游移于腰际的掌心。
评论里一边倒的谩骂他也就随手翻了翻,越初更多的还是在乎这?件事本来是什么样的。
应闲璋端着另一杯牛奶坐到了他旁边,非要跟越初的杯子碰一下?,越初不仅躲开了,还把他踹地下?去了。
“活着的时候骂人家被包养,死了就改骂金主为什么要潜规则无辜的业界新人。反正骂人的咋都没错。”应九这?种三观不正的玩意儿,话听听就算了,他反正是看腻了现世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和这?一条相差不多,言语那?儿的热搜语言攻击也没好?到哪儿去。
都说他不配顶替季何生成为主角,不该参演季何生的遗作,为什么要蹭死人的热度,靠这?种事情红了也是不要脸。
相比起池怀寄那?边好?歹还有张照片,这?边全靠一篇报道没得写硬写,就感觉大家骂了半天,除了知?道主角叫言语,都未必能知?道自己骂的是谁。
越初按灭了手机,低头凝思了会?儿,再是抬头,“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应九也是难得看着自家少爷会?来问自己问题,竟是没生出一丝逗弄他的心思,“你?得自己去判断。新闻报道的基础是真实,但当这?种真实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不可信的时候,那?就要看你?如何判断了。只不过,打抱不平和宣泄情绪始终是不一样的,该如何去做也是你?要判断的。披着正义的皮囊,去行不义之事,太多了。人嘛,闻人善则疑之,闻人恶则信之。而且你?知?道的,太阳底下?——”
“从?无新事。”越初一口喝完了牛奶,“我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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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和应九都不是在乎现世的家伙,应九只在乎祁宴,应闲璋也只在乎越初。
一如往常,越初睡下?后,他就从?枕头化?回来,抱着孩子找应九唠嗑去了。
“祁宴只是去开公司?那?啥地方也不能夜里两点还办公吧。”
应九听着他说话,一个人歪在单人沙发上,“回天界了。”
“嗯?”
应九目光移到了越初身上,睡得还是那?么稳当,“再过一阵子有祈灵会?。”
“什么。”应闲璋没听说过,至少在三千年前是没这?个的。
应九:“祭祖的。你?只当所有神?明一起上坟就行了。”
应闲璋可没那?么好?糊弄,“祭谁。”
应九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轻甩起尾巴,身子却放松下?来更妥帖得窝进沙发里,再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你?俩和天道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天道回来了啊,我俩倒霉蛋儿真死了。”
应九:“嗯,可…天道回来之后,律法变了很多。就像原先不许仙凡通婚,再回来时也逐渐放开了。也逐步淡化?了神?明对凡人的帮持,不再强求神?明理?会?现世的事情。从?那?件事之后…神?明不再被束缚,得以成为不依存凡人而生,不为现世而活的独立存在。”
“虽说是动荡了些年,可从?结果?来看,的确是好?的。或者说他当年无论因何,那?一心要杀天道的决定?不得不说是对的。”
应闲璋低头看了看依然睡得熟稔的孩子,“所以,祭拜的是…”
“嗯。”应九点头,“是该感谢他的。”
应闲璋听着便笑了,“神?明之所以是神?明,是因为被创造出来时只能是神?明。既然不是自己选择的出身,便也不该为无关之人背负责任。他以前是这?样和我说的,但他还说,如果?选择了背负责任,那?便是十分伟大的存在,无论神?明还是凡人,背负起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都该是值得敬佩赞扬,不该是他选择放下?责任时收到指责与谩骂。”
“不能在神?明还未庇佑你?的时候便说天道不公。神?明不也没有加害于你?吗。”
应闲璋不知?怎的就想起以前闲谈时的那?些话,那?孩子乱七八糟的主意向来多,那?时应闲璋几乎是不会?听他的。应闲璋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三界秩序,必须为现世放弃一切,包括感情,也包括他。
应闲璋将怀里的人往起抱了抱,然后将额头轻轻抵了上去,“…是很温柔的孩子。”
梦里的越初只觉得面颊上湿了一下?,有什么温温热热,再又转凉,最后顺着面颊淌了下?去。怪痒的。越初不自在的拨拉了一下?,倒是正好?拍在了应闲璋脸上,一巴掌差点给应闲璋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