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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木雕。(1 / 2)


101

祁宴和应九偎在一起看了日出,即使是朝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这样寻常的景色,对于应九竟然都是三?千年的不期而?遇。

“变回去吧。”祁宴看着应九跟地上露着肚皮百无聊赖到原地打滚,也不肯化回人形。

“不!”严词拒绝,“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

祁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因?为太开心所以疯了的现?象。

二人再回去时,越初已经睡下了,其他几个正?好是刚醒来。

宋衷:“我们几个可是走?回来的!那可真是冲出亚马逊啊!你们是不是过分了。”

祁宴刚想道歉,却看着旁边雪渺幽幽看向宋衷。

“小师叔,你说话?别昧良心,是我一个人把你们所有人驮回来的。你都跟我身上睡着了知不知道。不是我喊你,你都不知道到家了好吧。”

宋衷舌头一吐,全然就当听不到。

祁宴见此也就收回了道歉的话?,他跟雪渺可没有什么歉可以道的。

祁宴:“师父如何了。”

宋衷:“睡下了,回来就说不大舒服。这会儿也都睡小半天了。”

祁宴起初是没怎么担心的,毕竟他师父确实这样有一阵子?了,况且睡下之后身上的不适感会缓和一些。甚至他们现?在都认为,越初还能?睡着已经就是好事了。

只是没想着,越初这次一睡就是三?天。

·

“还不醒啊。”宋衷和雪渺蹲在床前,戳了戳熟睡着的越初的面颊,“生日当天不还好好的吗,过个生日消耗这么大的精力?”

若真是如此,宋衷会自责的。

“你没对他做什么吧。”宋衷看向旁边的应闲璋。她不肯相信是自己的问题。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看见了越初颈子?上的吻痕,她也未必会问出这句话?。

应闲璋踌躇了会儿,人却磊落,“该做的都做了啊。”

雪渺闻言噌得一声站起,“应闲璋!你对我师父做什么龌龊事了!”

“我俩是自愿的好吗!”应闲璋还试图辩驳一下。

宋衷还算冷静,“那你考虑过他身子?能?不能?做这种事吗。”

应闲璋就是不知道会出这档子?事,不然越初爬他身上他也得给越初拨拉下去的。

“那不是没忍住吗。”

雪渺可不是那好脾气,当即怒从?心气,涨红着脸就给应闲璋按地下了。

应闲璋也是自知理亏,任着雪渺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他也没反抗,反正?就是小猫力道,他也从?不觉着疼。

·

越初再醒时已经回到了应九家里,熟悉的环境让他感到安心,但又想起来不知道园区那边如何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那些。”应闲璋这三?日除了必要时候,剩下的时间就在身边,生怕越初醒来看不见自己,“却导他们都先回去了,米花姐也回去了,录制赶不上的话?,自然有人替你。”

“是吗。”越初迷迷糊糊坐起来,脑子?格外?昏沉,“现?在是晚上啊。”

这睡得日夜颠倒,大晚上反而?来了精神。

只是身子?到底禁不住折腾,还是被应闲璋拢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能?下地。

“外?面下雨了?”越初隐约听着些淅沥雨声,“今年冬天也还算暖和,都这时候了,连第?一场雪都还没下。”

他出了屋子?,雪渺见他醒了第?一个冲了过来,“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越初笑着拍拍他,环视了一圈,“应九没在?”

然后得知那家伙因?为太过兴奋已经又是两天跑没影了。不过好在应九还是有责任心的,和他们说越初醒了就喊他回来,他家这少爷活了这么大可只吃自己做的饭,他还要回来给越初做饭的。

越初坐回沙发里,应闲璋跟着蹭了过去,雪渺还一个劲拨拉应闲璋不许他挨着越初。

宋衷见缝插针的钻了进去,坐到了越初旁边。

都这么生龙活虎的,越初瞧着也开心。

“你为什么也在。”越初看着旁边安安静静一句话?不说的言语,“你不回学校做什么呢。”

言语还是没说话?,他在想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好让越初别生气。

“他不放心你。”竟然是祁宴替他解了围,言语当即感恩戴德的看过去,虽然祁宴也不理他就是了。

越初瞥着言语,“尽操心那不该操心的。那我死了你还不活了?”

言语低着头,“…我明天回去。”

·

雨声越来越大,家中的安然反衬着外?面疾风骤雨的动荡。

越初觉着有些冷,应闲璋便?给他披了条毯子?。

“…什么味道。”越初侧头问着他。

应闲璋茫然摇头,“没有啊…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是吃的东西。”越初吸吸鼻子?,这个味道他不久前闻到过,“是什么东西腐朽了。”

应闲璋顺着他说的,狗鼻子?也跟着动了动,好像确实有了那么一丝越初说的味道。他又凑到越初身上,还好不是越初身子?的问题。

周围人也跟着嗅嗅四周,但还是没觉察出来是有什么异样。只有祁宴,在越初说到有东西腐朽时,神色很明显的不自然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担忧惊惧。

祁宴:“回屋睡觉去吧。”

“我刚睡醒。”越初不一定了解祁宴,但越溪信一定了解。凭借过去的记忆,越初一眼?就能?判断出祁宴定然是有事瞒着自己。

他突然来了兴致,左右也是无聊,反倒真想看看祁宴又搞什么名堂。

“我去找找。”越初从?沙发上蹦了下去,一路跟个小狗一样四处嗅探着开始在屋子?中绕圈圈。

祁宴给应闲璋使了个眼?色,应闲璋看不懂,但还是跟上了越初。

·

那就像是枯朽的树木长久浸泡在水中,是腐烂与?新生混合在一起的异样的气息。

气息很微弱,但越初始终不死心,即使祁宴又说了两次什么也没有。

他越这样说,越初便?越是觉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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