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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就过分了?。”越初睁开眼?时是躺在床上?的,旁边是坐着玩兔子的言声彻。
“是我在雨地里找到你的好不好,我要?不过去你要?死在雨里吗。是我救了?你知道吗。”言声彻赶到时只看到了?昏在雨中的越初,连拉带拽扛到车上?,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越初带回自?己家里。
越初挣扎着坐起来,言声彻扔给他一个抱枕。
“但你们这是绑架吧,就是吧,这根链子是怎么回事。”越初的左手?手?腕被铁链捆着,连接着床头的部位,一动起来还哗啦啦跟着乱响。
“反正?你也?是离家出走,又不知道去哪,不如?就在这儿住着呗。”言声彻转意了?话题,虽然绑架越初这件事已经彻底坐实了?。
越初:“我是没有朋友吗,犯得着住你这里。”
但越少爷心态还不错,他确实想过从家离开去哪才能不被他们发现,这会儿有个住的地方也?还不错。
他还是想冷静几天,祁宴的执念是真的有些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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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越初舒舒服服躺到床上?,认真打量起言声彻。
“那?个能力用了?很多次了?吧。”
他只见过言声彻一次,在言语家中,那?时还是个容貌十分清秀骨子里带着些妖娆的年轻人。此时再遇着他,已经明显看出衰老?的痕迹。乍一看,约莫是有个四十岁左右。
怎么说呢,就即使这样,言声彻依然展现出了?一股风韵犹存的劲。故而即使越初刚睁开眼?时,也?一眼?就认出了?这奇怪叔叔是谁。
“嗯?”言声彻揉了?揉怀里的兔子,“好像是吧,也?记不太清了?。”
这些能力或多或少还是令言声彻感知到一丝依赖性,一旦能预测到事情的发展,就很难不再去使用。比如?他为了?找越初,也?是提前算好了?他会出现在何处,才去捞的他。
“管他的呢,早死早超生呗。”言声彻语气恹恹,似乎是不想越初在提这些。
越初也?配合的不去劝他,反正?好言不劝该死的鬼,他自?己非要?做,越初也?犯不上?拦着,“所以给我捆来是为了?什?么。”
言声彻:“那?不是总找你也?不方便嘛,还不如?直接让你过来,那?些灵力我们若是弄到了?,也?好尽快给你。”
提及这事,越初心便跟着沉了?下,但还是问道,“那?些事,确实是你们做的?沈春风的事,元化的事。”
言声彻很坦然的点头,“对啊。但没办法嘛,这是成功之前的必然牺牲。”
越初能阻止什?么呢,越初什?么也?阻止不了?,他甚至多次想过若是自?己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停下。但如?今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可能的,自?己死了?不过就是再造出下一个越初,如?此往复,彼此折磨。
“你恨祁宴吗。”言声彻将小?兔子放到了?越初怀中,让越初试着摸一摸它?。
“自?家的孩子,谈什?么恨不恨的。”越初戳了?戳兔子耳朵,软软的,“说到底,祁宴对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是吗。”言声彻支楞起来,“但当初可是祁宴将你送到那?种地方的,如?果不是他,你前十六年也?不会住在狗笼子里。”
越初挑挑眼?皮,“挑拨离间没有用的。祁宴最?多就是折腾折腾我,他可没杀人去。”
“噫。”言声彻撇了?下嘴角,“那?我们杀人不也?是为了?你吗。”
越初听着却?笑?,“到底只是为了?越溪信,再或者也?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而已,可别拿我当幌子。”
言声彻:“让越溪信回来,让你消失,你不生气吗?”
越初闻言看过去,“能理解,毕竟幺儿只认他师父,做出什?么事来我都能接受了?。”
言声彻了?然点头,“那?就是了?,我们想要?越溪信回来,你便是接受的。祁宴想越溪信回来,你便不接受,你还离家出走。说白了?…是你自?己已经在乎这份感情了?吧,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想你们之间的感情存在越溪信这个杂质。”
“你也?没想象的那?么心胸宽广嘛。”
越初没想着言声彻是绕了?一圈来宽慰自?己的,“我凭什?么心胸宽广啊。”
言声彻:“对啊,你和他说啊。你又不告诉祁宴,还自?己瞎琢磨,又自?己离家出走,怎么样,被人抓住了?吧,回不去了?吧。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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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这边日子过的不算差,但家里那?群人已经急疯了?。
“手?机也?没拿,药也?没装,昨天雨还下那?么大…”宋衷实在是着急,“多大了?还离家出走,不想跟家里过给他买套房出去住也?行啊,平白无故人没了?算怎么回事。”
家里只有宋衷和应闲璋,其他有一个算一个能出去找人的,都出去找人了?。
应闲璋也?愁,但没有宋衷那?么急。不可能有他们都找不到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越初被谁藏起来了?。
他和越初一脉相连,虽说是不知道越初现在在何处,但知道越初定然是平安无事的,如?此倒也?稍稍安心。可宋衷说得对,这出去一趟,其他都还好,唯独没拿药,到时候身子疼了?便只能忍着…
宋衷:“祁宴再回来了?,赶紧让他给楼下的那?些东西处理了?。”
应闲璋:“他下不了?手?的,还是我去吧。”
宋衷看向他,“那?可是越溪信的灵力。”
“都什?么时候了?,越初能好端端的就行了?。”应闲璋无奈,“说到底不是他自?己不自?洽,是我们都没好好考虑过这件事。不对,是你们,我已经决定了?,越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愿意接受自?己是越溪信就去接受,不愿意就算了?。”
宋衷和应闲璋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她不会逼迫越初的,“那?总要?他自?己转过这个弯才行,不然就算我们都无所谓了?,他自?己也?会一直带着这个负担拧巴下去的。”
应闲璋:“我们劝是没有用的。他现在对着我们已经带着些敌意了?,只能等着天上?掉下个好心的外人来劝他了?,或者就安安静静等他自?己开解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