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又支棱起来,“那你以前在军中呢,武功排得上名号吗?”
少女的心思写在脸上,连问话都不会转弯抹角。
晏危低叹,这般简单的个性,就算过了今晚又如何。
苏窈见他不说话,顿时想到了,他现在是太监,虽然,她怀疑对方其实不是真太监,但是万一是她想多了呢,自己这么问岂不是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
以前在军营再累再苦好歹是全乎人,现在少了那么一小块,就像是天少了一角!
“那个,我就随口问问,哈哈哈,你不答没事的,对了,你被褥看了吗,应该还没来得及去看吧,你现在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苏窈直起身子,打着哈哈,有点不好意思。
晏危行了一礼,“喏。”
他转身前余光瞥到了少女懊恼的脸,有些想笑,又有些恼怒。
年纪轻轻的小女子,满脑子都想些什么,怎么连男人东西都那么清楚!
他回到望山的那间屋子,里面已经被两位宫女打扫干净。
不大的房间内陈设简单,色调有些灰蒙蒙的,唯一亮色的是那床上的锦被。
被面是玫粉色的,但是颜色有些沉,花纹是宫里常见的,略有些俗气,想来是司珍房在她入宫时送来的,摸起来倒是顺滑,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很像是苏窈身上的那种香味。
被子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但是显然与她的用过的东西贴的近,才染上了她的味道。
这才多少天,没用过却也染上了气息。
明明是无害甚至存在感也不太强的人,但是偏偏又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人至深。
像菟丝花又不像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