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落,万籁俱寂。
偌大的宫殿静悄悄且冷冰冰。
“嘭—”
茶盏重重磕在桌面,杯中水四溅而出。
陆铮吓了一跳:“你可别恼羞成怒,我?这是正常询问,不问清楚,怎么好帮你解难!”
想想晏危之前的身份,陆铮觉得他是雏是应该的。
“雏儿又不丢人,不就是年过十九已然是雏嘛,修身养性啊。”
他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晏危黑着?脸冷声:“再多提一次,或许晚上我?就把你洗干净送给太子。”
“……”
陆铮:“过了过了,错了错了。”
惹不起,雏儿就是凶。
陆铮:“听你叙述,再加上蜀一说你没病,那有里?有据怀疑你大概是猫儿到了春天,发骚了。”
晏危:“……你是真的想死?”
他觉得自己真的病了,才会想不开跟这个憨货开口。
一瞬间,晏危又丧又?怒,想要直接起身走人。
“哎哎哎,别别别,我?委婉点。”
陆铮连忙劝阻,学着自己心?上人说话的调调,开口:
“首先?,心?疾之人无论病症如何皆是体弱之人,跑不了跳不动的,其次心?疾大多数娘胎带出来的,你可曾见过活了十多年没毛病,在最身强体壮之时突发的?而你,虽然身形上不是壮硕如牛犊子,但是身强体壮肯定是跑不了的,所?以,你这啊不是心疾。”
他卖了卖关子,语调拉长,眼瞟着?晏危,有些古怪的意味在里面。
晏危不耐烦他这样,“你直说,少在这把脉卖弄。”
陆铮笑了笑:“啧,说再直白点,你这是小尼姑下山,思凡了!”
“……”
晏危绷起脸,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什么思凡了,胡言乱语!
他堂堂大堰国主,怎么可能会思凡!
呵,瞧不起谁,以为他之?前不近女色就什么不懂吗?
晏危黑着?脸坐在那,脑子里闪过苏窈那张脸,半晌——
“啧,就那没张开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而被赶出去的陆铮摸摸鼻子,抬头看?了看?天,时候尚早啊。
“陆将军,这就走了吗?”
赵嬷嬷立在抄手游廊下,笑盈盈的望着?他。
陆铮:“走了走了,事情还没办完,嬷嬷改日见~”
他抬眼扫了扫周围,见没旁人,便蹦到赵嬷嬷身侧,小声问:
“嬷嬷,这仙人下凡思的是谁?”
赵嬷嬷笑而不答。
陆铮见状,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了,也没在意,勾着笑往外走去。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能知道。
就他那毫无经验的样子,指不定还要找自己取经。
陆铮自得一笑,整了整衣领,脚步一转,改了方向。
谪仙人都思凡了,他这个俗人也得去瞅瞅自己的小娘子去~
钟粹宫内。
应蔓坐在偏殿内,房门紧闭,光线昏暗。
她手里捏着一面摊舞面具,愣怔出神,等她反应过来时,竟然已经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含笑的神仙面悲天悯人。
她缓缓站起,举着面具学那技人摆动腰肢,一个回旋,脚下踉跄往后倒去。
倒入了一个怀抱之中,炽热的鼻息扑在她耳垂上:
“娘娘跳的真好,怎么方才不愿意跳,是不想给臣看吗?”
应蔓捏着面具的手指微微用力,指骨泛白,她挣了下,没有挣开那人的双臂,便冷着声呵斥:
“放肆!”
身后人啧了声:
“娘娘怎么还学不会骂人的话,臣不是已经教了许多给娘娘嘛,可是又忘记了,娘娘不是才女吗,怎么这点都学不会……”
暧昧的语调让应蔓气红了脸,却也不免想到那气息纠缠之?间,他逼着自己说的龌龊言语。
察觉到怀中人在战栗发抖,便知她气坏了。
“好了好了,娘娘别气,臣不是说娘娘笨,是臣教得不好,今个臣定好好教导娘娘~”
应蔓气的挣扎,见如何都挣脱不开,且身后人的鼻息越来越重,她猛然静了下来,冷声说:
“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贵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