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泡我们随时都可以摘来去卖,但你身上的伤,今天必须去看!”熊雅如一脸的严肃,不容胡铭说任何不同意的话,“跟那位司机叔叔约好的时间还没到,等带你去卫生院,把伤看了,我们再回街上去等,然后跟他把情况说明,看看他接下来的哪天会再去城里。”
“可……”胡铭还欲再说。
熊雅如直接摆着脸打断,“没有可不可的,这事必须听我的!”
猜测着胡铭是因为手里没钱才不愿去卫生院,熊雅如再道:“昨天刚好有我爸的朋友给了我钱,应该是够付你的医药钱的。如果你不愿意欠着我的,可以等将来我们把空心泡卖出去了,你把你的那份算给我,抵你的医药费。”
胡铭沉吟了下,立即接话说道:“那今后我赚的钱都由你收着,帮我管。”
“那不行。”熊雅如拒绝,“等抵完了你的医药费,该你的,必须得给你。”
胡铭可怜巴巴地看着熊雅如,“我二姐昨晚向我奶告密了,知道我最近都在跟你玩,我担心赚钱的事也会被他们知道,然后把我的钱全部都给抢走,到时我赚的钱可全都成他们的了。”扯了扯熊雅如的袖子,来回晃悠了几下,“你就帮帮我吧。”
“这样呀,那行吧。”熊雅如松口了,没有刚才那般的坚持了,因为她也有过胡铭同样的窘迫,赚到了钱,担心养父母他们会抢走,绞尽脑汁地给藏起来,“我会弄个账本,把你每次赚得钱都给记下来,你要用了,就跟我拿。”
“雅如,你真好!”胡铭开心地抱住了熊雅如的胳膊,脸上的笑意好似湖面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在他稚嫩的脸庞上荡漾开来。
同时,他黑亮的眼底,快速闪过阴谋得逞的畅快笑意。
经过昨晚的事,胡铭深刻的认知到,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熊雅如是真心的对他好。
她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唯一的救星。
他想牢牢抓住熊雅如,可熊雅如总是对他分得很清楚,恨不得在他们俩人中间划下一道线,谁都不欠谁的。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熊雅如排除在外,没把他当自己人。
于是,胡铭就顺着熊雅如的话,耍了个小手段,让他们俩人紧密缠绕在了一起,就跟身边那些结了婚的大人一样。
男人赚钱,女人管钱。
需要钱了,就向自家女人理直气壮地伸手要钱。
一想到这些,胡铭就忍不住开心地偷笑起来。
熊雅如侧头看到胡铭好似只掉到米缸里的老鼠那般,偷偷地欢快窃喜,不免一脸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呢?”
胡铭忙收敛住笑意。
他不能让熊雅如知道他的小算盘,不然熊雅如该不答应管他的钱了。
“没笑什么。”胡铭敷衍了句,一边拉着熊雅如的手,一边提着昨天他摘好的空心泡,快步往外走,“我们现在得赶紧去卫生院,看完了医生,兴许能够赶上那位叔叔的车。之前你不是跟我说,有钱不赚的是傻瓜吗?我只是脸被打伤了,可手脚都好用着呢,去趟城里没问题的。”
赚到了钱,才能让熊雅如管账。
他得要尽快把钱赚到!
熊雅如一脸懵的被胡铭拉着走。
这小子是突然被打了鸡血吗?刚才还丧着呢,这会儿却这么有干劲了。
果真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