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热茶:“都歇会吧。”
常清的手根本不敢碰弟弟身上的伤口,生怕弄疼了他:“子希...是姐姐来晚了。”
常子希强撑开眼皮,看见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用微弱的气息勉强开口:“姐姐...救我,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他们要我做...太监...我...不愿...救我...”
说完昏死了过去。
“子希!”
常清恶狠狠地瞪着张德全:“不知舍弟犯了何罪,让你们下如?此毒手!”
张德全摆出一副虚伪的笑脸:“老奴前几日出宫办事无意间看到聪明伶利的常公子,老奴甚是喜欢,只不过轻轻问了他一句愿不愿留在老奴身边当差,结果他却出言不逊,中伤了老奴。”
“你胡说!子希是我弟弟,他为人如?何谁又比我更了解!”
“昭仪别动怒啊。”张德全笑的令人发?寒:“老奴是真的喜欢他,要不昭仪您帮我劝劝他?往后进了宫跟您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想都不要想!”
“既然如此,老奴也不强求,接着打,打死为止。”
手持长鞭的彪形大汉扭了扭脖子,挥舞在空中的鞭子被常清紧紧握住:“张公公到底是何用意。”
张德全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笑的虚伪:“老奴认为能保护令弟的只有太后。”
常清:“你...什么意思。”
张德全:“常昭仪,只要你能帮着太后一起扳倒齐王,不光令弟的命,还?有您的命都可以留下。”
常清万般无奈涌上心头,墨子齐逼她迷惑用情专一的皇上,如?今又逼她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现在,身份曝光,弟弟的命当作筹码,若不是世上还?有唯一的亲人,自己早就做了了断。
“看来昭仪还?是相信齐王。”
张德全挥手示意继续鞭打。
“且慢。”常清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张德全:“即日起,令弟可在宫中当差,武门守卫,这样一来,他在天子脚下,谁敢明目张胆的碰他。”
“昭仪如?何?”
常清最终妥协:“好...你们说话算话。”
张德全:“那是自然。”
常子希尚存一丝气息,简单安置在马车里。常清临上车前,张德全叫住她:“常昭仪,老奴听说齐王培养了一批死士,想必您也是其中之一吧?”
常清:“你想做什么。”
“宫里的那个杀手是您杀的吧?虽然老奴不懂功夫,可明眼人一看那把剑是趁他毫无防备时刺进去的,后宫之中会武功的也只有您一人。”
张德全停了半晌说:“那批死士留不得了。”
常清扶着马车的门框,身体冰冷刺骨,肩膀微微颤抖着,张德全见她如此,冷声道:“死在他们手下亡魂不知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朝中大臣,手段毒辣,你还?想为他们求情吗!就算留他们一命,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因为密谋造反而丧命!”
“我自有打算。”常清转身进了马车,紧紧握着常子希的手,流下两行清泪:“对不起,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叶涵正晾着衣服,慕雪嫣装扮成小太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对她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慕雪嫣肤色极白,长相妩媚,怎么看都不像个太监,叶涵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来看你呀。”
慕雪嫣抢过她手里的衣服:“我来帮你。”
“不要。”
叶涵的这声“不要”在慕雪嫣耳里显的娇嗔无比,害羞的低下头:“让我帮你嘛。”
“不行。”
“哼!”慕雪嫣假装生气,背过身。
“哎呀,贵妃凉凉生气啦。”叶涵笑着戳戳她的手背,开始撒娇:“娘娘,我错了。”
慕雪嫣用一排的衣服作为遮挡,伸手揽住叶涵的腰带入怀里,一阵清风刮过,两个人辗转反侧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对方。
“女人之间除了亲吻还能做别的吗?”慕雪嫣红着脸,气息不匀的看着叶涵红透了的耳朵,又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小巧玲珑的耳垂。
叶涵眼里氲着一层薄薄的的水雾:“能...”
“那我回头让小白教我。”
叶涵:“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
慕雪嫣笑的十分动人:“在你受伤这段日子,我们已经成了闺中密友了。”
“那个...叶涵。”慕雪嫣手里把?玩着叶涵腰间的丝带,扭扭捏捏的说:“女人之间的事难吗?”
叶涵小脸一红,眼神看向别处:“娘娘...你是思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