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钟陵的话音刚刚落下?。
谢忆几?乎瞬间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惊又怒,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当真?低估了钟陵无耻的程度,居然在那?个时候偷看。
钟陵欣赏着谢忆难得的丰富表情,臭不要脸地狡辩说:“谁让你都不关门的?我?叫你吃早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
谢忆气得翻了个白眼,他那?样赖谁,不还是怪钟陵大早上的故意撩拨他。谢忆直勾勾地盯着理直气壮的钟陵,就差把“我?不相信”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钟陵手?指刮了下?鼻子,显得有?些心虚,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谢忆气到他了,钟陵根本不会把这事说出来。
这回好了,他果然被谢忆当成变·态了,虽然他的确有?点……咳咳,钟陵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接着解释,“你放心,我?就看了一眼,看到你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越说钟陵越心虚,他当时看直了都没眨眼睛,算成是一眼不过分吧?
谢忆都要被气笑了,冷哼一声,别过脑袋,抿着唇不说话了。
钟陵怕谢忆真?的生气了,旋即改变策略,小指勾着谢忆的,哼哼唧唧,委屈巴巴地开始控诉:“忆宝,你就帮帮我?吧,我?这些日子忍得可辛苦了,你刚才还说那?样的话勾我?。”
谢忆猛然转过头来,看着钟陵,一阵头疼,这人怎么这样啊,完全没有?底线。
深吸一口?气,冷声地揭穿钟陵,“你是挺辛苦的,昨天晚上你不自己处理过了么?现在你也可以……自力更生。”最后四个字颇为?咬牙切齿。别以为?他不知道,早上他扔垃圾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垃圾桶里那?些可疑的纸团。
早上他比钟陵先醒来,那?么钟陵是什么时候做的那?些事情,不言而喻。
光是想想谢忆都觉得脸上臊得慌,他睡着之后,钟陵就在他旁边做那?些事,真?的好像变·态一样。
钟陵喉头一哽,他早上一着急居然忘记毁尸灭迹了,这么多天来他就来了这么一次,还被谢忆给?发现了。钟陵心里慌乱但面上不显,打算把无耻进行到底。
他把脑袋放在谢忆的肩窝上来回蹭着,黏黏糊糊地说:“那?不是实在忍不住了吗?”
“你睡着了总是非礼我?,在我?身上乱摸,摸就算了,还捏,捏完了你还不负责,我?不就得自力更生了么?”
谢忆真?的无语了,但没法反驳,就今天早上他醒来的姿势来看,的确是他自己滚到钟陵怀里的,甚至还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衣服里。
谢忆不知道的是,以往钟陵醒得早,怕谢忆觉得尴尬他都会在谢忆醒来之前?起床。
一时间谢忆无力地反驳,只好嘴硬,“那?你完全可以把我?推开啊。”
闻言钟陵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似叹息般地回应他说:“可是我?舍不得啊。”在谢忆面前?他毫无抵抗力,而且谢忆睡觉的时候还那?样没有?安全感?,他虽然忍得很辛苦,但他真?的舍不得让谢忆难受。
谢忆看着钟陵那?双澄澈无比丹凤眼,一道暖流顺着钟陵望向他的目光流进了谢忆的心里。他心下?一软,闭上眼妥协了。
算了,看来不让钟陵如?愿,他今天是走不了了。
钟陵见谢忆身子放软不再抵抗,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心中难免惊喜,其实他只是试探下?,没想到谢忆居然真?的答应了。
钟陵庆幸自己刚才没放弃,他似乎又找到了一个能让谢忆妥协的方?法,那?就是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也就是不要脸。
钟陵生怕谢忆反悔,立即就要开始,但谢忆拦住了他,环顾四周,“你就想在这?”
钟陵想了想,在这样古色古香一本正经的地方?做这种事确实不太好,但是他现在这样也没法子出去换个地方?啊。
钟陵视线向下?看去,反问谢忆,“我?这样,能去哪?”
谢忆:“……”
最终钟陵还是在谢忆带着威胁的眼神里败下?阵来,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肘上,手?臂抬起遮住异样,和谢忆一起去了卫生间。
谢忆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帮别人做这种事,所?以一路上都抿着唇很紧张的样子,完全没注意到刚刚离开的两人在他们身后进了卫生间。
钟陵也一样,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即将到来的一切淹没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急吼吼地带着谢忆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把门锁上了。
晏临和钟冷亦好不容易独处,他就没急着离开,要是回了家估计又要被钟冷亦赶走了。所?以晏临又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想跟钟冷亦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
晏临把这3年来的所?有?事情都跟钟冷亦交代清楚,省得他整天胡思乱想。
聊天过后,钟冷亦说想去卫生间,晏临非要陪着他。在路上就见钟陵和谢忆两人行色匆匆地往卫生间方?向走。
晏临想跟谢忆打个招呼都没来得及,他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向来淡定的谢小叔今天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一反常态,说好的清冷人设怎么说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