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知虽然想到过自己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性,但是当她真的好像被抓包了后,胸腔里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男人带来的压迫性可以比作一座大山,他嘴角虽然挂着笑,漆黑的瞳孔却毫无笑意,甚至在此刻美知无法看出人见伊春到底是发现了,还是在炸她。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美知打定主意不说实话,被压在身下,宽松的袖口随着她撑在男人胸襟时垂落了下去,皓腕纤细秀美,是成年男子一手可握的程度。
美知尽量掩盖自己的慌张,一双眼睛因为恐惧而渗出了生理性泪水,即使没有月光,两个人相处地是如此接近,人间伊春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嘴唇微翘着,檀口微张吐露香甜柔软的气息,好似在无意引人采撷。
抵在胸膛处的手和她这张脸一样,柔软可欺,他可以轻易卸下她所有的动作,而美知毫无反抗之力。
或许是这城主生活太过无趣,高束着长卷发的男人此刻颇有兴味地任由身下少女奋力抵抗着,让她产生一种好像用力也能反抗成功的错觉。
人见伊春的动作令她紧张了不少,她的脑子一片浆糊但又不得不说出一个合理地跑出去的理由来,手臂已经开始发酸颤抖了,美知稍稍偏过脸大口呼吸着,兔子被野兽按在爪下时也是这般作态,偏偏她还不自知,以为有回旋之地。
“我,我……有些饿。”
美知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她声音低低的,声线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像兔子示弱时的叽叽声,软绵绵的,更惹野兽垂涎。
为了增加自己撒谎的真实性,她甚至松开了一只手,有些傻乎乎地抓住男人搁在一旁的大手,包含着畏惧地带领着他贴在了自己瘪下去的小腹上。
“你看,都瘪了。”
她的眼睛像天真不知危险的小鹿,还不知自己的行为不亚于张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告诉天敌:嘿,我超软的哦,一口下去都不用嚼!
“是吗……”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在黑夜里,他低垂着头将视线从她脸上转移到了平坦的小腹上,之前是被美知带着隔着衣物贴在柔软的地方,现在他脱离了美知手指的掌控,比她大上好多的炽热手掌用了点力气贴了上去,美知一惊,仰起头往那只手看过去,人见伊春另一只手在黑夜里袭了上来,找准了她的脖子拢紧五指。
美知的脑袋就这样毫无反击之力地重新压回枕头上,在她混沌之际,男人已经就着动作将她的腿拢在两腿之间,跪趴着直着身体坐在她的身上。
身上的灰白色浴服松松垮垮落在他身上,即使如此,挺拔修长的身形也无法掩盖住,美知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贴在她脖子上的手已经往上移动,那掌心的力气不用怀疑能够轻易扭断她纤细的脖子,但那种让她寒毛炸起的轻缓动作好像是她的错觉,美知被捏住秀气的下巴抬起头来,像一件上好的釉器被男人仔细打量着是否有留下的价值。
明明一副清贵公子的模样,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带着点色.气但不下流,那张脸没有表情变化,好像做这种事的人并非是他。
他最后停下手,俯下身贴近美知,贴在肚子上的手也顺势捧上她的另一半脸,像是珍惜的假象,声音似平时那般轻柔:“好像是有点瘪,赐给你的侍女没有好好照顾你的起居吗?脸也瘦了。”
美知哪敢说自己这几天省着侍女端过来的食物留给鬼蜘蛛吃,她心虚地不敢与之对视,稍稍偏过脸颊但又被男人的手捧着无法动弹,只好转动着眼睛,颤着睫毛摇头否认。
她有些虚张声势:“最近胃口不太好,不是侍女的问题。”
人见伊春像是没听出她的虚假,收敛了视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这样啊。”
美知用力点头,“但是我今天有点胃口了,但是时间太晚了,我就自己找食物……只是城太大了,房间也长得差不多,我没,没能找到。”
这个理由似乎无懈可击,美知期待着自己被信任,当她期待自己能够糊弄过去时,人见伊春却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夜色浓郁得像一副被墨泼湿的画,什么也看不清,黑的令人不安。
被压制着这么久,从未被教导过男女之事的美知不太舒适地动了动腿,被人见伊春这样压着已经开始发麻了。
她没意识到男人盯着她时眼底涌起的东西正在肆意搅动,虽然本能试图在告诉她人类繁.衍的冲动,但这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
双手推拒着,她很小声地用祈求的语气:“你可以起来吗?我的脚麻了。”
人见伊春盯着她瞧,眼神奇异,最后又笑出声。
他突然呼唤着她的名字,“美知,你想让我放过鬼蜘蛛吗?”
美知的动作一顿,她对于人见伊春的认知一下子就变好了许多,眼睛也亮晶晶的凝视着上方男人的脸,他的头发长至腰背,即使梳起来在低头的时候也有几缕不太乖的头发会垂落在脸颊两侧,那样遮住了独属男人锋利的下颌,让他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美知语气里充满期待,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歪着脑袋的样子像是等待主人怜惜的猫咪,“真的可以吗?”
男人低沉地嗯了一声,他说的话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当然可以,但是有条件。”
男人挖好了陷阱,在等待猎物的主动踏入。
“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