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彭游钦沉声问,心里莫名的烦燥,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三五天都没一个击鼓鸣冤的,今日一打一打的来。
他刚才还想早点把陈荣祖的案子结了,好把燕月给打发走,这个女人留在此就是个祸害。
“回大人,学生夏之言,此番前来一是状告府学黄教谕骗我退婚诓我钱财,二告黄家千金不守妇德与学生有婚约在先却与人珠胎暗结,请大人为学生作主。”
少年夏之言一出,满堂皆静。
彭游钦手里的惊堂木终于掉在了地上,春风楼老板娘燕月停止了哭泣,陈荣祖忘记了颤抖,还有外面看热闹的一干人等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这个信息量果然是太大了。
短暂的平静之后是惊天的议论声响。
教瑜骗钱财?千金珠胎暗结?
彭游钦状若无事的捡回了惊堂木,极力的隐忍才保持着脸上的平静,殊不知在他平静的面孔下也有一颗热爱八卦的心。
他知道这个夏之言,与黄家有过婚约,可惜断了脚,是个昙花一现的人物。
“肃静!”彭游钦把惊堂木掷得邦邦响才让热闹的菜市场安静下来,又接着说道:”来啊!传黄教谕与黄家千金,你有何冤情速速到来。”
有冤情赶快的说出来,咱给你主持公道了。
夏之言述说着冤情的时候,萧茗坐的马车已经回到了刘家村。
易妈妈看着一辆马车远远朝着萧家大院驶来就顿住了脚,思量着这个时辰过来的是哪一家府上的人,却看见马下上下来的萧茗后大吃一惊,急忙迎了上去,双手扶着萧茗下马车。
“姑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不让易风去接你?”易妈妈问着,这个时辰回来,怕是天不亮就启程了。
“可是有什么事儿?”易妈妈小心的观察着萧茗的神色,又瞄了一眼马车,确认没有蒋香媛,心里不由思量是什么原因让姑娘如此急切。
“昱儿呢?”萧茗问道,语气有些迫不急待,她实在是等不急易风,让蒋家派了马车送她回来的。
“去青山院了。”
“我去看看他,多日不见了,怪想念的。”萧茗说着,很自然的把药箱递给易妈妈,大门也不进了,直接去了青山院。
“姑娘......”接过药箱的易妈妈看着萧茗远去的背影,手伸了伸又缩了回来。
青山院里,朗朗读书声缓缓传来,练武场上几个练武的孩子正呼呼喊喊的打着拳。萧茗大步向前的去了萧昱所在的教室,自从吴先生离开之后萧昱就转到了学堂里,与安子铁柱他们一起上课。
当看到摇头晃脑念书的萧昱之后,萧茗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颜来,在窗外呆立了一会儿才打道回府。
易妈妈在大门处等着萧茗,显然是有事要回禀。
“我不在这些天家里可有什么事?”萧茗问道。
“有的,闵大夫昨夜送了信回来,像是有急事儿,人还家里等着。”易妈妈说着,把手里的一封厚厚的信递给萧茗。
“嗯。”萧茗接过,看了一眼正面写着萧茗亲啟四个子,背面却是用了朱砂封印,萧茗没有说道,只是问道:“最近十里八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吗?像是淹死、意外这些。”
易妈妈闻言敛下眼,她终于明白姑娘为何如此急切的回家了,回想了下才说道:“前几日倒是听明婶说起过一回,下河村有一个孩子没了,具体怎么没的倒是没说。”
萧茗闻言,顿住了脚,捏着信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那孩子多大了?”
“这个明婶倒是没说。”易妈妈回道,心里有些奇怪姑娘是怎么了?只是在传没了个孩子,到底是多大了也没人留意,就是明婶也不知道。
“你让明婶到书房来一趟。”萧茗说着就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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