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哥。”
采薇欠欠身子,转身走上台阶敲门,门房很快来开门:“五小姐,您回来了?”
“嗯。”
谢珺默默看?着?那扇红色大门关闭,才不紧不慢上车。
*
“酒醒了?”
隔日清晨,谢珺出门,恰好?见到一脸宿醉状的谢煊从?房内出来,皱眉道。
谢煊打了个哈欠:“你要去使署?”
谢珺点头:“今天有些事?要处理。最近风声紧,你少出门。乱党越来越丧心病狂,先是攻击使署,后又炸了父亲专列,如今咱们两兄弟,就是他们的眼?中钉,随时?可能遭到刺杀。”
谢煊一脸不以为意:“我这镇守副使才升上来多久?上海滩各方势力都没摸清楚,不无畏惧,乱党不会在我身上花精力的。倒是二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你这个镇守使如今是革命党的头号刺杀名单。”
谢珺道:“放心,我自有周全的安排。扫荡了这么久,上海滩的革命党已经不成气?候,零零散散一些乱党,要杀我没那么容易。而且如今全城戒严,各个路障和关卡都会检查枪械。没了枪和弹药,革命党难不成赤手空拳来杀我?”
谢煊点头,笑道:“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晚点我去丹桂台看?戏。要是采薇再回来找我,你就说?我今晚不回来了。”
谢珺皱眉道:“你这说?的什么话?现在江鹤年和弟妹都跟我说?,希望我劝你答应离婚,我本不想看?着?你们俩这么散了,但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替你说?话?”
谢煊神色莫测地看?了看?他,玩世不恭地勾唇一笑:“二哥真不想我和采薇散了?”
谢珺道:“我是你二哥,自然是希望你好?好?过?日子。”
谢煊点点头:“那就多谢二哥了。”
*
听说?有新角儿登台,晚上,采薇和洵美被三姨太苏玉瓷拉着?一块来丹桂台看?戏。
几个人刚刚在包厢坐下,洵美就呀了一声:“那不是谢三吗?”
以前江家的人叫谢煊,不是三少就是三公子,顶多再加一个行?,如今从?上到下,都不客气?地用谢三来称呼,可见这个姑爷当得是没一点分量了。
采薇默默在心中为他点了根蜡,顺着?洵美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隔着?几个包厢的谢煊。那包厢里不止有他,还有坐在他对面的柳如烟。
尽管知道他和柳如烟是怎么回事?,但采薇毕竟是女人,看?到这碍眼?的场景,还是有点不爽。
洵美比她更?不爽,哼了一声道:“臭不要脸的狗男女。”
苏玉瓷嘴角一抽,笑说?:“洵美,你是大家闺秀,说?这种话不合适。”
洵美道:“我不仅想骂人,还想跑去啐那狗男女一脸呢!”
采薇揉了揉额头,道:“戏快开始了,别管他们。”
说?是这样说?,但她目光却一直看?着?那边,谢煊显然也看?到了她,暗影之下的表情,看?不太分明,只是在对上她后,一会儿揉揉额角,一会儿摸摸鼻子,一副心虚状,戏开始后,手上的小动作也没停下来。
采薇见他这小动作,不由得暗笑,想着?自己在,估计他连戏都看?不安,指不定还要被柳如烟察觉一场,想了想,跟洵美和苏玉瓷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默默出了包间下楼。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院,前厅正?如火如荼,这会儿的后院,空无一人,只有打下来的月辉。此时?正?是夏天,后院子的花草开得正?盛,身后大厅里的咿咿呀呀声,和这园子的虫鸣交织在一起,让采薇本来有些躁乱的心,出其不意地平静下来。
她走到廊柱边,正?要坐下,嘴上忽然被人捂住,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拖进了走廊里一间杂物房。
“嘘!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手上的力度也松开。
采薇:“……”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又来这一套?
她转过?头,借着?屋内的暗灯,一脸无语地看?向身后的楚辞南:“你怎么在这里?”
楚辞南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我这段时?日,去找我留在上海的同僚,如今需要三少奶奶帮我一个忙。”
采薇:“你说?。”
楚慈南道:“你还记得我存放在你仓库的几箱禁书么?”
“记得,我没动过?,一直帮你藏得好?好?的。”
“那不是书,那是从?江南制造局偷出来的一批军火”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因为没捉虫,复制黏贴连提纲都给复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