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剑诀就练八百七十遍吧。”
郁长泽:“......”
“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九百遍!”
“!”
郁长泽再不敢言语,苦哈哈举着长剑,蔫头耷脑的摆出架势。
耳边好像听到远处树林传来的一声奇怪鸟叫。
“师兄,你听到没有?”
“一千遍。”
“诶......不是,我真的......”
郁长泽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好认命的挥出软绵绵的一剑。
“啪嗒——”
有东西应声坠落。
言听白一直严肃淡漠的冰山脸终于愣了一下。
“是吧是吧,”郁长泽马上抓住机会,“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对劲?”
“嗯。”
言听白指指他的脑袋,“疼吗?”
郁长泽呆呆的摇摇头。
“有东西掉上面了。”
郁长泽赶紧伸手扒拉,就在这时,一只巨大雄壮的鹰隼突然斜刺飞出,直冲他的脑袋袭来。
郁长泽头顶的东西突然动了,它猛烈的扇起翅膀,扯着嗓子拼命大叫,“啾啾啾,救命啊!”
原来是只逃命的小黑鸟。
言听白目光一凛,当即挥了一下袖子,阵风骤起,巨隼猛烈的罡风罩住裹步不前。
但它不愧为猛禽王者,竟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一声戾叫,收拢翅膀顶风继续往前冲击。
白菡害怕极了,两只小爪爪紧紧揪住郁长泽的脑袋。
言听白长剑并未出鞘,一手捏诀指尖斜扫出一道金光,那巨隼立刻应声落地,登时就四角朝天不动了。
白菡瞪大眼睛,啾啾啾,这么厉害!
“师兄好厉害!”郁长泽马上狗腿吹捧。
终于安全了,白菡放下了一颗小心脏,括约肌也瞬间放松下来。
“吧嗒——”
一个小粪球掉了下来。
白菡浑身一颤,惊惶中瞪大了眼睛。
郁长泽忽然感觉不对劲,他迟疑着摸向头顶,首先摸到的是一坨湿润粘稠的......
“啊!!!”
活像被一千只鸭子被掐住喉咙,那声音刺破耳膜深入骨髓。
白菡惊吓更甚。
“扑哧扑哧——”
止不住了。
郁长泽大声惨叫,猛的跳了起来两手并用,捉住小肥啾的身子就扔了出去。
白菡猝不及防,小身子眼看就要迎面撞上一颗巨树,大声惊叫着,“啾啾啾!”
忽然,一个温柔的手掌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手掌修长润白,掌心宽阔温暖,覆着习剑之人的薄茧,摩挲在白菡的小翅膀上,像是轻柔的和风。
“不要怕。”
言听白轻轻把小肥啾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声音很清淡,“你受伤了。”
白菡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少年,霎时忘记了随地大小便的窘迫。
他的声音很淡,动作却分外轻柔,一双长眸专注的望着她,里面像是汪着一泓深潭,又像是洒落了天际的无边星痕。指尖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只捏着翅膀尖的一点,方便小肥啾自由转动。
白菡脸红了。
啾啾啾!
好俊的少年!
她记得月老说过,渡情劫就是和好看的男子一起过家家。
那她的情劫对象找到了!
“你这只小黑球,竟然敢在我头上拉屎!”
郁长泽愤怒的走过来,伸出手指使劲戳了戳小肥啾黑乎乎的小胸脯。
白菡:“......”
大型社死现场。在心上人面前。
怎么办?
“吧嗒——”
只见小黑鸟两腿一伸,装起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