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姜一绿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时整个人还有点懵。她坐在原地,思绪渐渐清明,回想了下昨晚的事情,然后发现——
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忆只停留在,林修白打完电话后带她回家。
她喝醉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好在听齐梦说自己酒品很好,所?以…应该…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姜一绿略烦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吐了口气,下床套上拖鞋慢腾腾地往门外走。
出房门前,姜一绿没有想到林修白会在家,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去上班。所?以在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整个人是懵的。
姜一绿愣住几秒,然后僵硬地低下脑袋,视线在自己身上飞速扫了一圈。
还好没有衣裳不整。
林修白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垂眼看她:“洗漱完,来喝粥。”
厨房光线温和,林修白眼睫低垂,盛了碗软糯的粥放在姜一绿的桌前。
雾气氤氲腾腾在眼前升起,姜一绿指腹碰了碰碗壁,好烫好烫。
应该是刚刚煮好的。
姜一绿握着勺子有以下没一下的搅动,有点忐忑地喊:“林修白…”
“嗯。”他坐下,眼前放着和她一样的粥。
“那个…”姜一绿舔舔唇角,“我昨天晚上喝醉后…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林修白停下,抬睫看她,脸上表情轻描淡写的,“没有。”
姜一绿特别相信林修白,他这么?一说姜一绿瞬间就放心了,唇角扬起,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
“就是——”
林修白忽然又开口,让姜一绿毫无防备的啊一声,猛地抬眼突然紧张起来。
他顿了顿,低声开口,“话有些?多。”
姜一绿:“……”
碗里的粥凉的慢,姜一绿半趴着桌上,用勺子搅着它,时不时还会碰出点声音。
她发着呆,忽然间想起了件事,“对了!我礼物还没给你呢!”她起身的动作大,衣袖碰到瓷碗,一道力?就带翻了粥。
黏稠微烫的饭腻子粘在手上,姜一绿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林修白忽然间捉住了她的手。
她嘴唇微动,想说“不是很烫”,还没开口,林修白就扣着她的手腕,一路进了厨房,水龙头打开,拉着手放在水下。
一系列的动作快而急。
被烫到的地方红了一小块,水流从手背冲下,冰冰凉凉,姜一绿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指。
姜一绿盯着从指尖滑落的水珠,有点出神,眨眨眼侧头往旁边看去。
林修白唇抿着,眉眼冷硬,看起来不太高兴。
看着他的侧脸,姜一绿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你笑一下。”
林修白很纵容她,没有问为什么?,抬睫轻叹口气,唇角缓慢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然后姜一绿就看到了他脸颊上的那个梨涡。
微微低陷,像个小小的漩涡,好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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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场淅沥的冬雨,气温跌了好几度,星洲市彻彻底底入了冬。
朱贝的婚礼在一月中旬。
婚礼的前一周,朱贝莫名紧张的不行?,最后干脆提着行?李箱搬过来和姜一绿住。
林修白没什么?意见,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暂时去了孔星驰家。
住在这儿的几天,朱贝整天心不在焉,无所?事事,每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好紧张”。
姜一绿把洗干净的苹果递给?她,有些?莫名地问:“你紧张什么?,你俩证都领了,办婚礼怎么还紧张?”
“我也不知道。”朱贝机械地咬了口苹果,嚼了嚼开口,“其实领完证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就觉得办完婚礼才能算是真正结婚了,我现在莫名有种丢失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你懂吗?”
姜一绿眨眨眼停顿了片刻,尽量去理解她的感觉,最终还是摇摇头:“不明白。”
“……算了。”朱贝摆手,“以后等你结婚了你就明白了。”
闲着东扯西扯了半天,不知不觉中一个苹果就被解决,朱贝将果核掷进垃圾筐里,擦了擦手,“一一,你和林修白合租的怎么样?”
“啊?”姜一绿反应过来说:“挺好的呀。”
朱贝好奇地说:“我之前总看到那种合租故事,有好多租客,特别是男生,经常不洗碗,卫生也很少搞,林修白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