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些嗜仙虫似乎触发了天脉山的灵盾,这些邪虫非寻常人间之物,灵盾自动就将它给断在山里了。
不然这些嗜仙虫一旦铺天盖地,山下的人也都遭殃。
天脉山地处三大门派维拢的中间地带,各大门派之人昨夜就纷纷示警,一夜的功夫,山下已经聚集了各大门派的高。
温红扇看着这阵仗,其实心内有些发虚。可是她偷眼看向沐冉舞的候,发现她倒是镇定自若得很。
世里怎么没有发现,沐清歌的这个妹妹还是个心思深沉的人,难怪沐清歌不是她的对,最后被她算计得一败涂地……
足足一夜的功夫,所有人都看着山上的“红云”越来越多,更是眼见着卫放他堪堪爬到半山腰,被红虫活活抽干,他却无能为力的惨状。
这等虫祸出乎人的意料,想来所有上山的人都不能活着下来了。
值深夜,沐冉舞半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等一会天亮了,山上的虫子就始进行王者之决了。
她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就在沐冉舞心内得意的候,突然天脉山上有什么金『色』的东西直冲云霄。再然后,便是一场金雨化落,而地动山摇也接踵而至。
这场场变故,让人应接不暇。
丘喜儿看着倒塌的天脉山,发出凄厉的一声哭喊:“冉冉!倒是快点下来呀!”
而二师叔更是趁着灵盾松动,快步往山上冲去,想看看能不能接应到冉冉。
可惜他冲上去,却遇见了飞速下山的黑影。
那影子快速闪电,直直冲向了沐冉舞。
这黑影正是魏纠,他一脸腾腾杀意,准备擒拿住沐清歌,问她为何这般歹毒暗算自己。
反正那密匙已经归还了苏易水,魂契自动解除,这该死的女人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心思歹毒,他又何必怜香惜玉
沐冉舞岂能让他捉住,灵巧闪避,高声喝道:“那些嗜仙虫就是这魔头所放!他为了得到入池的机会,竟然想出了如此歹毒的计策!啊……”
她一个躲闪不及,被魏纠狠狠抽了一个嘴巴。
这一掌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魏纠的黑长指甲甚至在沐清歌细的脸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沐冉舞被打得晃了,与其说疼,倒不如说被滚滚而来的羞辱给震惊着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被人掌掴的屈辱。世里,她虽然能力不济,但惯会做人,加上有姐姐维护着她,她向来都是养尊处优的。
而现在,一直觊觎着她的魏纠居然出这么不留情面,着实叫人生恼!
一旁的温红扇看到魏纠下山的候,心里就一阵发急。当初她与沐冉舞密谋的候,是笃定了魏纠和所有上山之人都不能再下山的。
不然只要有人泄『露』了她私后门的晚辈鬼八千其实就是魔修魏纠,那她岂不是誉扫地,将要到的掌门之位也就不复存在了。
如今温红扇已经青春不在,半生竟然有大半的经历陷入无畏的情爱纠葛里。
现如今温红扇终于顿悟,准备在修为上有所长进,只有坐上掌门之位,才可尽享空山洞的法器优势,早日成为一代大能。
可是魏纠如果满嘴胡言,说破了她与沐冉舞密谋的天机,那么整个修仙界,便再无她这个欺师灭祖,陷害道之人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沐冉舞倒打一耙,向魏纠泼脏水的候,温红扇第一个回应起来,率领座下的弟子冲上去迎战魏纠。
此余下的那些长老眼看天脉山一代代传承的洗髓池就此毁于一旦,心里是又气又恼。这魔头原本就该诛杀,现在他入了洗髓池更是如虎添翼,决不能让他活着离!
想到这,众人轮番上阵迎战魏纠。
魏纠心里已经骂了花。
他丹田里的修为就好比穷人家的米缸,有点余粮就他妈的瞬间见底,好好一个魔修,日子却得苦哈哈的。
起初他被苏易水打劫了丹田,好不容易将养得差不多了,这才乔装入了天脉山,一路关斩将入了黑池以后,结果得到的灵力又被那些虫子吸了大半。
如今刚刚死里逃生,准备找沐清歌那婆娘算账,又要接受正道老狗的车轮战,魏尊上心内的愤恨简直都要冲爆天灵盖了。
如今唯有拼死一搏,先杀出去再说……
他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脸被他抓伤的沐清歌。她煽动了众人与他大战之后,又捂着伤脸躲到了一边,看那意思又要抽冷子放箭,掐尖邀功……
世里那么特立独行的女子,重生一遭后,居然比他还坏!也是他娘的活见鬼了!
温红扇也看出了魏纠有些灵气接续不上,顿惊喜,转头冲着沐冉舞一瞪眼:“快点上,杀了他!”
沐冉舞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眼看着魏纠的确是强弩之末,她这才放心拔剑迎战,准备一战屠了魔修,从此一战成。
可就在这,突然天上传来一阵高亢的鸟鸣,那声音划破长空,引得人不由自主地望了去。
只见一只金『色』的朱雀拖着长尾从倒塌的天脉山方向展翅而来,众人纷纷惊呼:“朱雀!”
待飞到了近处,他才看清大鸟的背上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丘喜儿最先认出了鸟背上的人是她的小师妹薛冉冉,顿惊喜万分地叫道:“冉冉!”
就在这,众人也看清了,原来鸟背上那个抱猫的女孩,居然就是当初蒙混着关的西山派女弟子。
温红扇有些惊慌失措地望向沐冉舞。
若是只活了个魏纠倒也好办,只一股脑将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便好了。反正他是邪道,就算说出实情,她只说他栽赃便好。
可是现在又出来了个薛冉冉,如此一来,说起谎话来就不好圆了。她只能望向沐冉舞,指望着她赶紧想出应对之策。
就在这,朱雀盘旋而下,冉冉也从鸟背上跳了下来。在天脉山上的冒险让她的衣衫有些褴褛,沾满了污泥,头发的束带也都了,乌瀑般的长发飞泻而下,披散在腰间。
可是她抱着小老虎从鸟背上跃下来,却犹如山之女一般散发着野『性』灵韵。
当她足尖落地的候,二师叔和羽童赶紧迎了去,关切地问道:“冉冉,没事吧?”
冉冉摇摇头,转身看向了沐冉舞,瞪大了眼睛问道:“沐仙长,为何在天脉山投下嗜仙虫?难道不知道这山上还有没撤下的道吗?这般做法可是将他置于死地!”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瞪眼看向了沐冉舞。
沐冉舞也没有料到薛冉冉的眼睛这么尖,居然看到了她偷偷扔出泥封小球的举动。
不她方才已经想好了对策,抖动着嘴唇不知所措道:“薛冉冉,我才是和无冤无仇,为何含血喷人,说我做出这等勾当?世人都知孕育那毒虫至少需要十五年的光景,可是我二十年就被师父打得差点魂飞魄散,此后一直寄生在树上,如何能孕育出这毒物?”
魏纠听了倒是发出了一阵怪笑声:“沐清歌,怎么没有从敢作敢当的洒脱劲儿了?既然敢做,承认了又如何?”
沐清歌看了他一眼,撩动着长发,冰冷说道:“都说了,我向来敢作敢当,我虽与一向不和,可是那嗜仙虫的确不是我放的。不会也是听信了这个丫头的污蔑之言,非要往我的头上泼脏水吧。”
“沐清歌!还不承认,不就是在山上拦截住卫放,还有我姐妹,故意将我放倒然后喂了那虫子吗?”
那朱雀的金光太耀眼,直到有个虚弱的女人出声,人这才发现朱雀大鸟的两只脚爪上还抓着两个人呢。
一个是高仓,另一个则是个形容枯槁的女人,众人费力辨认,才发现这个老太婆般的女人,应该是冰清玉洁两姐妹里的玉洁。
原来方才冉冉在下山的候,突然发现就在山脚下的河泡里,似乎躺着两个人。
她让朱雀飞得低些,才发现是大师兄高仓,还有双胞胎姐妹中的一个。
只是那玉洁已经被虫子吸了大半灵气,看上去萎靡不振。
原来高仓折返回去后,又不去桥,便往旁边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沿着谷底再走回去救小师妹。
他这一走,倒是跟后来下山的沐冉舞完美错,再后来,他眼看着不去,只能懊丧下山,恰好看到了被放倒的三个人。
而这,红虫扑面而来,慌『乱』之中,高仓只背起了离他最近的玉洁妹妹,始往树洞里跑。
高仓的修为很浅,也是因祸得福,在被虫子叮咬的候,倒没有太多灵力被剥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