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餐桌上出现了一只观世音菩萨像。
肖良收起画板,笑眯眯地看着他:“想要心想事成,还是多拜拜菩萨吧。”
单天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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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离开之后,申祟的状态一直就不太好。
虽然这人皮肤白,看上去总是冷冰冰的,可现在脸上居然半点血色都无,整张脸苍白的可怕,额头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肖良关切道:“你没事吧?”
申祟一边开车,一边稳住心神:“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肖良也没当回事儿,回到家就洗澡睡觉了。
平时申祟都会安静地守在客厅,他不需要睡觉,肖良也就没给他准备床褥。
结果等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却发现一向站如松坐如钟的保镖大哥居然靠在沙发上,一副睡着的模样。
不是不需要睡觉吗?
肖良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申祟浑身冷汗,眉头紧锁,头发都被打湿了。
“你没事吧?申祟!”肖良连忙打开灯,扶着他的肩膀摇晃。
申祟终于缓缓睁开眼,嘴唇有些干裂,气若游丝地开口:“彼岸花……”
“彼岸花汁液有治疗内伤的作用……”
肖良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受伤了。
没多想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连忙百度查了一下彼岸花的图片,然后掏出画板疯狂画画。
一大捧殷红的彼岸花出现在桌面上,还闪烁着莹莹红光。
肖良赶紧从厨房找出榨汁机,一股脑把这些画都塞进去,榨了一杯花汁给申祟端过来:“快喝!”
喝了一大杯,申祟的脸色总归是好了点,眼神也变得明亮了些:“谢谢。”
肖良皱着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你不是很厉害吗?”
他缓缓坐起身,解开衬衫,露出肩胛骨处的一片血痕:“单天纵用了法术,我没注意。”
内伤是消了,这外伤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肖良连忙去找医药箱,找到消毒水和医用棉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对你有用吗?”
他忙前忙后了半天,只穿着一件薄睡衣,满眼都是担忧。
受了伤的大佬目光都变得柔和了,他轻轻点了点头,不忘提醒:“你先去穿件衣服,别着凉了。”
等肖良皮了件外套过来时,申祟已经彻底脱掉了身上的衬衫。
他皮肤很白,肌肉结实匀称,肩膀宽阔有力,那处染血的伤痕反倒让他劲瘦流畅的后脊平添了不少凄美感。
偏偏这人还不自知似的,抬眼望了下肖良:“处理外伤的药物可以用,麻烦你帮忙了。”
肖良一怔,连忙垂下眼捣鼓药瓶。
伤口不深,已经不流血了,就是还有点肿。
肖良还特地给他用纱布包扎了一下。
申祟没有解释他和单天纵打架的原因,肖良也没问。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阵,还是肖良率先打破平静:“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睡觉了。”
还没来得及转身,手就被人捉住了。
鬼都没什么体温,申祟的手很凉,凉到让肖良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回过头,就看到往日冷峻的那双眼睛里露出些许祈求的神色,语气也软了不少:“我的伤口还有些痛,你能不能帮我……揉一揉?”
夜深人静,灯泡的电流声也变得明显起来。
除此之外,就是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肖良顿了一下,哑声道:“好。”
申祟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肖良半跪在一侧,一手撑着沙发椅背,一手抚在伤口红肿的位置。
不知揉了多久,肖良明显有些手酸,一个没撑住,直接跌到在申祟怀里。
申祟连忙扶他。
一手拉住他的手臂,另一手则恰巧扶在他的腰上。
肖良张皇失措地抬起头,和申祟四目相对。
他似乎很紧张,连睫毛都不禁有些颤抖。
“小心。”申祟的声音有些哑,目光顺着肖良的眼睛缓缓下移,落在那双柔润的唇-瓣上。
像是正负极磁石的吸引,忍不住缓缓靠近。
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就在两唇即将相触的一刹那,肖良突然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
申祟目光愣住。
肖良脸上的怯色消失殆尽,他双眸半阖,神色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从申祟的身前移开,凉凉地说:“我能看出单天纵的用意,就看不出你的吗?”
他嗤了一声:“申祟,你把我当傻子?”
没等申祟有所反应,肖良已经站了起来,他目光冷淡极了,刚刚的关切全然消失:“带我进幻境,假借熟悉歌词剧情撩我,开唱之前又抱着我说那种话,包括现在,揉伤口?”
“申祟,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肖良面色冷漠,“你们四个来到我身边,绝对不止是被我召唤上来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