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你在做什么啊香取遥!!”果然,条野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室内的旖旎气氛顿时扫落得干干净净。“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牙齿稍微有点认知,我可是听见你牙齿一咬把腿骨棒都嚼吧嚼吧咬碎吞下肚的人啊!而且我的痛觉也是常人好几倍!
痛得他差点掉眼泪了好不好!要不是他做过改造手术,早就出血了。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香取遥刚才咬过的地方……啊,子弹都打不穿的皮肤竟然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齿痕。
他抿了抿唇,叠着的腿也变了下姿势。就、就那个地方也觉得有点痛了。
香取遥舔了舔嘴角,嘻嘻的笑出声来,顶着条野时刻都像是要爆发的黑脸,抱着他的脖子一个人偷着乐。
“才不管呢,我想咬就咬。”他说着这么任性的话,“这是特权。”
条野深深吸了口气,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香取遥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稍微给点阳光就要灿烂,若是真的给他什么特权,他的未来注定是生活在迫害之中。
可是香取遥已经趴在他怀里,笑着笑着就睡过去了。条野哀嚎一声,一手拍在脑门上,有点像想回到二十分钟之前。他就不应该被勾引,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嘛,这下子情况就棘手多了。
香取遥自认为已经和条野建立起了亲密的关系,晚上就抱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按响了条野宿舍的门铃。条野,开门后直接甩上门。
香取遥连忙用自己的枕头卡住不让他关上,不解的问:“你干嘛呀,我要进去!”
行了,之前的什么对前辈的敬意对坏蛋的戒备都化为了理直气壮的使唤,“我要和你一起住!”
条野不想答应,他又想锤爆之前被色/诱的自己的脑壳。按着门板的手纹丝不动,香取遥努力了也推不开,条野说:“不行,你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快?”
条野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对方讲道理。“听着,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喜欢按照顺序慢慢来,水到渠成懂不懂?做人还是要自重矜持一点。”
香取遥,有点委屈。他就是想和条野培养感情,才不是不庄重不矜持呢……不过,好像确实表现得太性急了。
呜~他真的好馋条野的身子。
条野不知道香取遥脑子里在想什么颜色,他还没有那么厉害的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程度,而且香取遥这个人太有欺骗性了,条野还真以为对方是想跟自己盖棉被纯睡觉。
-皿-中午在办公室的时候小混蛋就在他身上点完火砸吧砸吧嘴就睡着了,睡一床的话他还用不用活了?
条野跟不情不愿的香取遥约法三章,比如:不许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许在公共场合对他动手动脚、不许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女靠得太近。
最后一条香取遥能理解,中间也勉强能理解,第一条的话就……
“为什么不可以跟别人说……”香取遥有点委屈,这跟他想象的恋爱不一样。
“同一个部队的恋人,为了防止因私人感情而影响任务,会有很多不方便之处。而且你刚进部队不久就跟上官恋爱,难免会有一些闲言碎语和臆想揣测,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条野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都怪香取遥和铁肠说了多余的话,若是被那个混账搭档知道他和香取遥在一起,一定会反对的!会把之前说的‘我会帮你掌眼’贯彻到底的!
“听到没有?”
香取遥恹恹的点了下头,抱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往回走。条野喊住他:“等一下。”他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一种故作大度的语气说,“晚安吻还是可以的。”
香取遥心情低落,焉了吧唧的瞄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进了自己的宿舍,用力的甩上门。被留下来的条野:脾气还挺大。
第二天晚上,香取遥的任务正式开始。他这些天考了驾照,买了一辆刚上市的劳斯莱斯,就这么大咧咧的停在了吠舞罗大本营的那家酒吧门口。
穿着一身高定的休闲装,他耸拉着脑袋一副失意人的样子推开了酒吧的门。这个点酒吧自然是营业的,草薙出云站在柜台后面,温声道了句:“欢迎光临。”
香取遥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对酒吧明显位置或坐或躺的几个人视而不见,一屁股坐在吧台上,撑着下巴兴致不高的说:“来杯血腥玛丽谢谢。”
他双手托腮,坐下没一分钟就叹了三次气。草薙出云先是在内心赞了一句对方的好相貌,嘴上笑着说:“如果您想喝酒的话,需要先出示身份证明哦。”
香取遥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驾驶证递过去。草薙出云看到他已经成年,放下手上擦拭干的酒杯,开始给他调酒。香取遥的目光追逐着他调酒的优雅动作,看着看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草薙出云:……客人,您这样我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