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安心!”五条悟重新戴好眼罩:“现在嘛,只希望那位尚未谋面的监察官,别被高层缺乏想象力的小手段迷了眼,也别被乐岩寺老爷子吓破了胆。”
同一时间——
“尽是些缺乏想象力的小手段。”
东京市内,一间茶屋中,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太宰治笑着感慨着。
三天的时间里,他先后经历了威胁、利诱以及美人投怀送抱。
“别的不提,最后那个实在太下作了。”太宰治心想,即便是黑手党时期的他,解决问题也从没用过这么下作的手段。
太宰治对面前的老者弯下眸子:“对吧,乐岩寺老先生?”
“只是些不听话的小家族,自作主张的行动罢了,监察官先生勿要见怪。”乐岩寺嘉伸解释了句。
太宰治微笑,没说信、也未说不信,就这样沉默着。
沉默中,乐岩寺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笑眼弯弯的少年,只觉分外眼熟,却一时间忆不起是谁。
乐岩寺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问:“敢问监察官先生如何称呼?”
“嘛,不用这样客气啦。”太宰治摆了下手,眨着鸢色的眸子,笑说:“我的名字嘛,乐岩寺老先生应该蛮熟悉的。”
“哦?”
“津岛。”太宰治端起茶盏,目光透过袅袅白雾直视向猛然僵住的老者,沉声说:“我叫津岛修治。”
“……”乐岩寺呼吸一滞,原本苍老沙哑的话音,因着这个名字硬生生清亮起来:“津岛修治?你不是……”
“嘘。”太宰治微笑着做出噤声的手势,鸢色的眼底匆匆闪过暗色:“我姓甚名谁不是要紧事。现在可以请问吗?乐岩寺老先生是以什么立场接待我?”
乐岩寺尽量稳了稳心神,可开口时仍旧带着几分呼吸不稳的急促:“接待内务省派遣的监察官,自然是以高层的立场。”
太宰治加深了笑意,轻放下茶盏,道:“据我所知,乐岩寺老先生是保守一派吧?”
“所以,嗯……”像是在斟酌用词,太宰治皱眉垂下眼睫,指尖磨蹭下杯口边缘:“高层对于内务省是排斥态度,连装装样子也不屑。”
太宰治抬眸,直视乐岩寺:“我是可以这样认为的吧?”
“不……”
“停。”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太宰治起身,笑了笑说:“现在我可以告辞吗?乐岩寺老先生代表高层接待我,我想不会失礼到连住所、也未给入驻咒术界的监察官准备。”
乐岩寺皱起了眉:“……自然不会如此失礼。”
话音一落,便有人拉开了障子门:“监察官先生,您的住所暂时安排在了雅叙园酒店。”
“明日,我要见到其余高层。”太宰治用“最后通牒”的严厉语气说着,不等乐岩寺回应,他笑着跟上侍从。
“你,当真是津岛修治?”
身后传来话音,太宰治停住脚步,微微侧过了脸,鸢眸映着老者紧握成拳、老人斑都被绷得清晰可见的双手。
“我没有死,很惊讶?”
闻言,乐岩寺突然如释重负般的冷静了下来。
年迈的老者动作迟缓地摇着头:“事实上,你当初轻易死在我们并不高明的布局下,才叫我惊讶。”
太宰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呵笑了声离开茶室。
多说无益。
走在清静雅致的茶屋庭院,太宰治轻翘起唇角。
往后有得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