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咒术师直勾勾地看着七海建人,都惊呆了。就是种田派来保护“负责人”的人鱼贯而入,也没能|勾起他们半分危机。
一些学生倒还好,并不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
虎杖悠仁更是高兴的笑眯了眼睛,别的心思没有,就单纯觉得“负责人”这个职称听起来就好厉害,七海海升|官|啦!
大人们以及个别知晓咒术界各种利|益牵扯的学生就不一样了。
他们原以为所谓的“负责人”,会是内务省调职过来的。毕竟内务省要接管咒术界,无论怎样想都是选择“自己人”比较放心。
结果竟然是选了咒术师?
借他们一个脑子也想不到啊!
这里面,大约就只有五条悟没有感到一丝意外,怎么说呢?这一看就是出自他……小男朋友的手笔。
少年一向不走寻常路,别说是从咒术师里选定一个负责人了,就是上街拉个乞丐过来当负责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我反对!”
会议室内一阵久久的沉默后,九十九由基率先出声:“为什么是七海?七海是负责人的话,那么现在的高层呢?想我们站队|内务省,津岛监察官怎么都要给出一个服众的理由吧?”
此话一出,简直将会议室内的所有咒术师都推向了内务省的对立面。
其他人一惊,却是来不及撇开关系了。
一来他们也蛮好奇选定的负责人为何是七海建人,二来……
主位的“津岛修治”已经眉眼含笑的向他们望来了,那笑容很好看很好看,却也明目张胆的流露着森然的冷意。
眼神也宛若从极寒之地穿越而来,令他们浑身冷彻,温热的血液好似也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一点一滴的冻结了。
……不敢动,生怕稍有动作,身体就会如同遭遇重击的冰川般四分五裂。
唯一没受影响的五条悟环顾四周,内心又是叹气又是幸灾乐祸,不过他不会说什么,他不能在少年行使“监察官”职责时,去拂了少年的面子。
而且,等会结束,他恐怕还有场|硬|仗要打——生活不易五条叹气,自身都难保,还能保别人吗?
趁这会功夫好好想想等会是跪搓衣板,还是跪榴莲,比较实在。
“重要吗?”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太宰治才轻轻地启唇:“你认为你的站队,对内务省来说重要吗?九十九由基小姐。”
既然九十九由基把其他人包含其中,那他就将九十九由基从群体中|割|裂来。
七海建人:“……”津岛监察官这是和他有仇吧?这时候不该言词温和些,以防他这个新|官|上任的负责人被敌对吗???
……[一种植物.jpg]奇怪的难度又增加了。
九十九由基眨巴着眼睛,她没想到会被这么问,或者说她没想到……真就这么不给面的吗?!
“并不重要哦。”太宰治弯了弯眸子,切实地告诉她,就是这么不给面子:“无论是站队,还是九十九由基小姐本身,都不重要。”
“咒术界制|度|更迭是势在必行的,无论负责人七海建人先生是否得到支持。”太宰治眉眼弯弯:“请诸位前来,也不过是按照内务省的指示,例行通知你们一声罢了。”
想了想,太宰治又补充说:“至于现在的高层嘛,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名不正言不顺,是完——全不重要的小角色哦。”
不重要的小角色·乐岩寺嘉伸听了尴尬的脚趾扣地。
“好啦~”太宰治灿笑:“夜蛾校长、乐岩寺校长,之前我要的材料,从今日开始,你们可以直接交接给负责人了。”
话落,太宰治递了个眼神给将心累写在脸上的负责人先生。
七海建人:“……”
感觉到对准自己的视线,七海建人半张脸都抽搐了好几下,他需要时光机,回去打死那个答应下来的自己。
……不愧是恋人,监察官也好、五条先生也罢,都难|搞|的一批!
“嘛,总之今后请多指教。”
与太宰治交换了座位,七海建人狂按着太阳穴说:“东京咒高上报的材料,津岛监察官已经交给了我。那么乐岩寺校长,您的需要上报的材料何时交于我?”
“……一星期后。”乐岩寺说着皱起了眉:“不过,可能并不会齐全。”
“好的,我了解了。”七海建人点了点头,看向被乐岩寺带来的几人身上:“请问他们是?”
太宰治满意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相信有夜蛾正道以及目前也站在了内务省这一边的乐岩寺,七海先生的处境不会太过艰难。
五条悟紧随其后。
新官上任的负责人白眼一翻,全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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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上讲得通的事情,情感上却未必讲得通——
所以,当五条悟在酒店天台找见太宰治后,没有解释一句,不希望自己诚恳的解释,听在少年耳里化为无用的辩解。
此时的少年就坐在天台边缘,稍微挪一挪就会从天台坠落。
盛夏的晌午,阳光明耀。
五条悟望着被金芒笼罩的少年的背,心底却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真是糟糕,似乎将平等眷众生的阳光、也将摇摇欲坠的少年抛弃了。
果然,昨晚离去的太过匆忙了……
“你还要看我多久?”
少年回头望来。
五条悟没有说话,事实上他被少年那片独一无二的鸢色瞬间击中了头脑,使他开始不由自主地燃|烧了灵魂、沸腾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