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那么难堪。
下意识忘了，是谁心思变态，给青年喂的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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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白回过头。
只见右护法跪在地上。嘴角带血，眼尾发红。
白金交织的衣袍迤逦在地上。“醉红尘”勒在躯体上，若隐若现。
月色下，他美目流盼，妖艳至极，像朵开到糜烂了的花。
这人大大方方地玩.弄自己。他呼吸急促，面带艳色，却盛气凌人：“上来！”
江夜白可耻地…支棱了起来。
“系统，我可不可以……？”江夜白跃跃欲试。
“不，你不可。”
一道电流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直窜天灵盖。江夜白疼得一抖，萎靡不振。
凌千峰实在难耐。他下手更加用力，又探手进江夜白的衣摆。
江夜白腿软。
系统清心寡欲的电流又钻了过来。
江夜白一个激灵。江夜白灵机一动：“系统！我记得剧情里，有原主帮右护法反杀教主，翻身上位的剧情！”
系统冷漠：“只提了一句话，不是什么重要剧情。”
江夜白强词夺理：“系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剧情小而忽略。”
系统卡了半天：“剧情任务：在万魔教内乱中，选择支持凌千峰一方。特别要求：绿色方式，彻底解毒。任务奖励：1000剧情点。”
江夜白卡住。
凌千峰还在煽风点火。
江夜白勉强集中精力，翻找剧情背景，又在凤止给他的记忆里搜寻。
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
红莲业火——就是那团如今和内丹依偎在一起，停在他眉心的小火苗，除魔破障，焚尽一切罪恶欲色。
就是据说用起来，有点烫。
江夜白看着地上气势凌人又美艳到极致的人，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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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峰清醒过来。
他看着被自己昏沉中压到身下的青年。
怎会如此。
青年没有对他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也没有对他做什么。但他体内的药性却离奇的消失了。
他甚至隐隐觉得，折磨了自己几十年的东西，从此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然而青年自己，现在却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听闻上古有替命之术。可以身代受另一人的病痛。
可自己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相待？
凌千峰拖着青年，一起藏进山石的阴影里。盘坐一旁，开始调息。
他伤势太重，又用了秘法。现在一时难以行动。
可脑海里却不由回想之前看到的情景。
青年独自一人，神情恍惚，从禁地里出来。又受不住似的坐下去，像折断了一般。
从未见过他有如此悲痛到绝望的表情。
青年隐忍自持。何事会令他如此崩溃。
深更半夜，又正值多事之秋，青年独自前往禁地，想必又是为了他那师弟。
前线激战正酣。他那师弟对他在禁地里遭了什么，怕是没有一丝在意。
还真是可笑可怜。
凌千峰吞了几颗丹药，又打坐了一会儿，自觉实力已恢复了一成。
已经可以随意行动。
起身欲走。
却心头警兆横生。
凌千峰纵身躲过。回头看去，却是教主追了过来。
生死关头，凌千峰把心一横，赌了一把命。
他虚晃几招，“醉红尘”翻飞出漫天红影。然后这缤纷缭乱的杀机之中，一点寒光悄无声息，直奔那人头脸而去。
“咔”的一声轻响，深夜里分外清晰。
教主僵住。
然而凌千峰也愣住了。他不由回头看向地上的人。
青年睁着眼，与面具后的人对视，表情一寸寸破碎。
好像有什么东西，本来像风中之烛，如今彻底地熄灭了。
凌千峰顾不得许多，连忙跑路。
月生海犹豫一下，掐住江夜白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威胁道：“今天你看见的，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
青年眼神空洞。一动不动。
要不是身子还在颤抖，就仿佛死掉了一般。
月生海顾不得细想，随手把人丢在一边，化为青烟，追着凌千峰消散在天边。
另一边，系统赶紧把江夜白拉进小黑屋里：“这个世界BUG太大。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