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南再次“唔”了一声,化成一滩猫饼——尽管是人形的。
他陷进了微凉的怀抱里,内心震惊万分。
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世间独一无二的灵物,他居然,居然!居然和凡俗野猫一样,碰不得后颈皮!
刚才被司景明的手轻轻一捏,他就瞬间失了力气,称得上是任人宰割。
若是景明还醒着,这、这简直丢尽了猫脸。
——他还有何颜面在崽儿面前摆谱!
师南悲从心里来,保持趴在司景明身上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才攒了点力气爬起来。
好在刚才的意外,将他无辜的耳垂从司景明口中救了出来,夜风不止,湿润的地方传来凉意。
看着司景明眼中一点焦距也没有,此时略显浮躁,似乎在找刚才舔舐的东西在哪里。
师南回忆起那种古怪的感觉,哆嗦了一下。
难以忽视的异样之感停留在心头,他还没忘羡慕司景明,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美食,非要咬个不停。
只是可怜了他,大晚上的,一个人应付醉鬼,也不知何时才能把崽儿搬上床。
师南越想越气,索性不管人是否醒着,反身骑了上去,摁住身下的人。
师大人还制不了你了!
*
*
第二天,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曾管家,终于在卫四的默许下,闯进了房间。
一眼就看见抚着额头,刚刚起身,穿得无比整齐,甚至整齐得过了分的司景明。
曾管家视线下移,落在司景明胸前的东西,大清早差点惊得打了个嗝,“王、王爷?”
“何事?”司景明揉了揉眉心,没察觉他的反常。
曾管家克制往下看的欲望,细细打量他一番,发现王爷的状态居然出人意料的好。
这状态说的不是身体状态,而是指精神状态。
尽管依旧是一副昏沉的样子,但王爷天庭饱满,眼神发亮,眸子里更是清透,浑然不似昨日微赤的情况。
于是心情大好的曾管家,没忍住又往下瞟了一下,“王爷精神不错。”
除了胸前那个奇怪的东西。
司景明的手顿了下,略作思考,忽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我.....”
曾管家困惑地看他。
司景明觉得自己怕不是喝疯了,还是疯病更严重了?
他起身下了床,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处最为凌乱的地方,皱成一团的毛毯,七零八落的空壶,缓缓道:“我好像见到了阿南......”
曾管家僵了下,立马想起那个死了一段时间的男人,大惊失色——王爷还见鬼了不成?!
“......您是不是眼花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司景明默了片刻,语气更为古怪,“阿南没穿衣服,只披了件——”他指着像是被人穿过,皱巴巴的,挂在床侧的红衣,“那个。”
曾管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即沉默了。
没想到王爷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人,私底下还会做这种梦......果然只要血气正旺的青年男子,谁都逃不过身体本能。
司景明用两根指头,捻起那件薄薄的绸衣。
这件衣服阿南之前穿过,当时就这么皱?
曾管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这件衣服下人洗干净后,还是他亲手挂在这里的,昨天午时还好好的,过了一晚就......
他思维陷入了迟缓,心里升起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王爷.......
这时,头昏脑涨地醒来,只觉得哪里都反常的司景明,终于注意到胸前的东西——看着胸前狐裘栓了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司景明脸色骤冷,“谁做的?”
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对他开这种玩笑。
曾管家:“......”
曾管家难受极了,想到一向高傲的王爷,不仅喝醉后偷偷穿起了前情郎的衣服,居然还亲手系出这种小娘子才会的花样,导致醒来不堪承受,以至于不肯承认,也是可以谅解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管家,他忍痛扛下了苦难,艰难道:“是......我。”
司景明用非常奇异和不太能想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会儿,只道:“下不为例。”
曾管家老迈的身躯快承受不住了,“是。”
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还要遭受这种极刑。
正在这时,司景明走到昨夜喝醉的位置,晕眩了下,险些没站稳,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场景。
这回他自己也不大说得出口了,抿了抿唇,与眼神担忧的曾管家四目以对,欲言又止:“我还看见......”
曾管家:“......”求你别说了。
司景明迟疑道:“他还长了对猫耳......底下还有条尾巴。”
曾管家终于崩溃了,痛哭出声:“王爷,要不咱们把酒戒了?再不济给您找个会玩的好看的,也不至于在梦里这样那样,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司景明:“......”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曾管家(痛心疾首):但凡你早点那个那个,也不至于这样那样。
读者小可爱(小心):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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