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的地方,自然那地就是我们的家。”
宋撷玉:“……”
她仔细的想了想,还别说,若是谢俶真执意跟着她,哪怕她跑回雍王府,他跟过来,爹爹娘亲也是万万不可能赶他的。
她……自然也是赶不走他。
宋撷玉偷偷的看他一眼,片刻之后,又偷偷看他一眼,眼神复杂。
谢俶只作未察,怕她那话憋在心里把自己憋的难受,索性自己主动帮她说出来。
“本王本事不多,索性脸皮够厚,算的上是个优点。”
宋撷玉眉头跳了跳,移开视线,不愿意再搭理他。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会觉得脸皮厚也能算优点!
这边按下不表,那边谢韵然第二日果然派了宫雁带马车去接人,等了半日,终于等到宫雁回来。
她轻拂开茶沫子,幽幽开口:“人可带回来了?”
宫雁正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听她这口气,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郡主……奴婢没将人带回来……”
屋里一瞬间陷入死一般寂静,宫雁越发的胆战心惊,直觉自己今天恐怕没个好下场。
“为什么没带回来?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她万一要是执意不回,你带去的人就把她绑回来!”
谢韵然每个字说的极慢,但是每个字又咬的极重,将屋里气氛染的又多了几分阴森。
宫雁瘦弱的身子微微发颤:“奴婢是带了人过去,可是……奴婢过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将军的马车。”
“将军在里面,奴婢连顾安宁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将军的心腹给赶走了。”
她解释完,谢韵然就狠狠地砸了茶杯,只是她如今挺着肚子,常常没有力气,这茶杯用尽全力砸到宫雁身上,并没有给宫雁砸的头破血流,只是兜头淋了她一身的茶水。
只是哪怕如此,那茶汤还是烫的宫雁头皮一阵刺痛。
“奴婢该死!是奴婢没有本事!郡主您千万别生气,大夫说了,您现在的身子不能有大的波动。”
宫雁忍着痛不停地在地上磕头,每一下都磕的极重,没几下就见了血。
她必须对自己狠一点,否则要是让谢韵然发话,恐怕就不是见这么点血这么简单。
“行了,磕的我烦心的很!滚出去!”
谢韵然将宫雁赶出去,屋里就剩下自己一人,看着自己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只觉得厌恶至极,哪里还有先前看宝贝的模样?
就算是死胎,可为什么她肚子还是在变大?她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心里又是惊恐又是难过,她盯着半空中一点怔怔出神,半截身子隐进暗光,身上都冒着一种腐朽的死肉味。
“顾安宁,我的孩子没了,你也别想好过,别以为躲在那里就能避开我!”
她总会有办法的!
只要借助她肚子里的死胎,就一定能让顾安宁背锅,她要顾安宁不止没了孩子,还要把她赶出这司府,这府里的女主人,只能是她谢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