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撷玉要进府,辛柔自己反倒忍不住了:“王妃,留步!”
宋撷玉被她这一叫,顿了顿,转身看她,等着辛柔开口。
辛柔咬了咬唇,抬眸看她,眼里闪着稀碎的光:“王妃难道就一点不好奇?”
看宋撷玉不言语,辛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与太子妃说了什么,王妃当真没有半点想问的?”
辛柔如今的心思相当矛盾,既不希望宋撷玉盘问,宋撷玉真不问,她偏偏又觉得憋屈的很。
看宋撷玉进府,她刚刚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将她和沈昭昭说的话全部说给宋撷玉听一遍,她在马车上想了那许多说辞,宋撷玉却对这事半点不在意……
真的有些许欠揍!抓心挠肺的……
宋撷玉淡淡的看着她,忽然轻笑,面上的神色一瞬间生动起来,若是用山水画来形容,辛柔一瞬间看到了漫山春色,浓墨重彩,般般入画。
晃了晃神,辛柔才将自己的神思抽离出来,控制住狂跳的心口,瞪着宋撷玉,心中的嫉妒和卑劣一点点滋生出来。
凭什么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让宋撷玉占了,旁人就什么都没有?但凡她能有宋撷玉的来世或美貌,哪里还需要这般汲汲经营费尽心机?
宋撷玉对她这番心思并不清楚,浅笑开口,语气意味不明:“辛姑娘这话,颇有意思。”
说完,不再多开口,转身往自己个院里走,留下辛柔一个人站在原处。
有意思?哪里有意思?辛柔越是深想越是心口生疼,倒不是病了,纯粹是被宋撷玉给气的。
说话说半截这种事,最是让人生厌。
等辛柔进了府,玉淑才从侧门,悄悄的进了府门,一路急匆匆的避开人,进了正院,宋撷玉和玉娴已经在屋子里等着,看玉淑进来,玉娴出了门,将房门仔仔细细的关好,在外守着放风。
“王掌柜可救出来了?”宋撷玉手放在圆桌上,神情凝重,既然知道王行远是被谢央抓的,关在太子府,宋撷玉便筹划了几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将王行远救出来。
在马车上,也是故意跟辛柔提起当年康平郡主谢韵然之事,也是故意带辛柔入宫,故意让辛柔跟沈昭昭独处。
本以为辛柔不知道当年康平郡主之事,宋撷玉还交代了让玉娴想办法告诉她,可没想到,在马车之上,看辛柔反应,她在太子府里这段日子,也不是只知道讨好沈昭昭,消息还算灵通,连沈昭昭受康平指点,去拜了送子观音,回来便跟康平一样,怀了双胎之事都知道。
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有辛柔在,沈昭昭不被刺激才是有鬼,当年康平怀了鬼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沈昭昭脸色也不好,显然是担惊受怕过得。
如今突然小产,沈昭昭心里有鬼,任何的风吹草动,只要让沈昭昭再想起当年康平鬼胎的事,这事就算成了。
太子妃出事,太子不在,太子府一乱,救出王行远便多出些几率。
玉娴抿了抿唇,跪了下去:“王妃,宋天没能救出来王掌柜,如今身受重伤,正在四季园里躺着,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