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远下楼,身着白色西装,内搭蓝色毛衣马甲,和春天相得益彰。头发自然垂落在眉毛上方,袖子卷到手臂,露出百达翡丽的手表,随意的恰到好处。仿佛等待他的不是早餐,而是成千上百的闪光灯。
叶西桥盯着他的口罩,扯了扯抽疼的嘴角。
幸亏没去当明星,不然不知道要害了多少无知少女。
“姑爷您怎么也戴了口罩?”
吴妈笑的如同一个十八岁花季少女,叶西桥掀起口罩,塞了一个奶黄包进?去,大口咀嚼。
果然狐狸不分公母,都是人间祸害。
裴修远看了一眼正仓鼠进?食的叶西桥,叶西桥瞪大眼睛,让他别杵在那,赶紧过来吃饭。
“我昨天喝的有点多,激动过头。”
“咳咳咳。”
叶西桥被呛到,趴在桌子下,摘掉口罩一个劲的咳嗽。
这混蛋,她要宰了他!
裴修远跑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抱怨,“吃饭都不把口罩拿下来,呛着了吧。这又?没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叶西桥擦了擦口水,咬牙,“闭嘴。”
裴修远盯着她红肿的嘴唇,自责昨天喝酒没轻没重。他抬头看向吴妈笑道,“麻烦您帮我去要点买点消炎消肿的药膏。”
“好。”吴妈老脸一红,笑道,“小姐这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吴妈也是过来人。新婚嘛,正常。”说完拿下围裙去买药。
叶西桥耳朵发烫,确认吴妈走了才推开裴修远,重新戴上口罩,瞪了他一眼。
裴修远无辜的耸肩,“是吴妈自己误会,不怪我。”
叶西桥气的磨牙,拖着椅子远离他三尺。
这混蛋就不能搭理他,越搭理他嘚瑟。
“你嘴怎么肿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裴修远拖着椅子坐在她旁边,摘下自己的口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们俩的嘴都变成这样?”
叶西桥瞄了一眼他的嘴角的伤口,要是仔细看就是她的牙印。
她真有想干脆一点,毁尸灭迹。
她停止腰板,一点一点掰着手里的奶黄包,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吃辣上火而已。你别想多,我和你不一样!”
裴修远失笑,“我还以为我们酒后乱性,你看、”他抬起下巴,让叶西桥看他的伤口,“像不像你的牙印?还有我身上还有抓痕,不知道是什么抓的。”
叶西桥脖子后缩,心脏开始打?鼓。
这混蛋观察力怎么这么强,这都能看出来。还有抓痕,她明明记得她没用多大力气。
她冷笑,将奶黄包塞进?嘴里。
“你可真自恋,谁和你酒后乱性。你那么晚回?来,指不定是从哪了女人的床上下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干脆挪了个椅子,保持距离。她现在只要一靠近他,感受到他的温度,就会想起昨天的事?情,脑子里上演禁播画面。
那种感觉就像是?
叶西桥停止咀嚼嘴里的奶黄包,直接咽了下去。她舌头卷了卷,脸颊逐渐泛红,电流传遍全身,嘴唇发麻。
她欲哭无泪,为什么吃个包子还能吃出接吻的感觉!
裴修远本意也不是向逗得她吃不下去饭,挪了椅子再次贴在她身边。叶西桥无语的看着和狗皮膏药似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嘴疼懒的和他说话。
反正他也记不得,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晦气!早知道昨天就趁机咬死他,今天也不会受窝囊气。
“其实我是个相当保守的男人,不会有婚前性.行为。更不会随便爬上女人的床,当然我老婆除外。”
“啊?咳咳咳咳。”
叶西桥呛出嘴里的牛奶,睁大眼睛看向裴修远。
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保守?
裴修远拿起纸巾,咋舌,“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一惊一乍的。难道我不像?虽然我知道我这种好男人万里挑一,百年难得一遇。但我已经是你的,你不用这么激动。”
叶西桥抢过纸巾,屁股只坐了半个椅子,冷哼,“吃你的饭,饭都堵不上那你的嘴。”
她低头嘬牛奶,余光偷偷瞄向表情平静的某人,
他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保守?那昨天是狗亲的她。
和公狐狸似的,还说自己保守。西门庆说自己专一,鬼才相信。
叶西桥愣住,越想越不对。万一他们发生什么,好像不算是婚前。
这混蛋想的可真是美,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他说他对她不感兴趣,现在怎么总是暗示她有的无的。
什么他是她的,他们又不是真夫妻,说得和真的似的。
叶西桥吐气,反正过阵子就离婚,她想这么多干嘛,自寻烦恼。
思?绪终于走完盘山公路的叶西桥见吴妈回?来,连忙擦嘴戴上口罩,反正她不能让人看到她这幅模样。
裴修远接过药,给了吴妈一个眼神,吴妈点头离开。
“谢谢。”
叶西桥伸手要拿,裴修远手抬高,“谁说给你的。”
叶西桥咬牙,瞪着裴修远,要是嘴不疼,她现在就咬死他。
她鼓起腮帮子,将椅子推出响声,站起来假笑,“那您自己用,是药三分毒,别毒死你。”
“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裴修远顺势牵上她的手,感受到旁人温度的叶西桥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
“耍什么流氓。”
裴修远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耳根发烫,“抱歉,我刚才一急就、”
“没事。”
叶西桥背过手,本来很生气但他一道歉,她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扭过头,庆幸自己戴着口罩,不然被碰了一下就脸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斗嘴。”
“关于林子鸢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周盛的。”
话音刚落,叶西桥连忙坐到裴修远面前。她一心想着地下室,忘了去了解上辈子人的事?情。
她小声,没好气,“你胡说什么,我哥怎么可能不是周叔的孩子。”
裴修远抬眸,“我说的是那个未出世的妹妹。”
叶西桥哑语,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裴修远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知道什么。但隔墙有耳,他们得出去。
“我们今天先出门。”
“别急。”
裴修远拉住她的袖子,将人拉回?来。打?开药膏,挤了黄豆大的白色药膏在指腹揉开。
他抬手,叶西桥警惕的后仰,“你干嘛?”
“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