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畅“嗤”了一声，手指飞快。
——怎么会？我当然也希望成熠消失，毕竟他抢走了我那么多关注，但这次行动不顺利，要是被景修然抓到，我就完了。
那头几秒就回过来。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周畅回道。
——其实我之前已经试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成熠这次的嗓子完全没有出问题，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顿了一顿，周畅又发了一条过去。
——其实要让成熠消失，也未必非要现在，等他成名了，再搞臭他，那才是彻底的翻不了身，遗臭万年，我有一个计划……
“周畅，干什么呢？”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喊。
周畅吓了一跳，手下却迅速把手机塞回了袖子。
转过身来，看到是另一名同队的练习生，他若无其事地笑笑，“没什么，就是一只跳错动作，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来冷静冷静。”
那个练习生意外，“你也有拿不下动作的时候吗？明明你舞蹈实力最强啊，你这样搞的我都紧张起来了。”
周畅笑笑，走过去拍拍同伴的肩膀，“好了，不说了，我继续回去练习了。”
“那你加油啊！”同伴在后面喊了一声。
周畅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等走出厕所四五米，确定身后没人跟上来，周畅才赶紧转了个弯，把身形隐匿在墙后，按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
“顾小姐，你的卡布奇诺。”一杯卡布奇诺被放在顾明嫣面前，服务生却没有离开。
顾明嫣照旧坐在了最靠水边的位置，巴掌大的脸上架着大大的墨镜。
明眸透过茶色镜片抬起来，看向那名服务生，“我没点。”
秦昊一笑，放下托盘，在顾明嫣对面坐下，“这杯我请的，感谢顾小姐经常照顾我的生意啊。”
顾明嫣转动杯子，看着朴实无华的厚厚奶盖，勾唇，“也不拉个花给我，这么敷衍的吗？”
“顾小姐误会了，实在是我这拉花的手艺还没到可以出师的程度，这不是怕顾小姐笑话吗，你放心，味道肯定好。”秦昊说。
顾明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很清淡的口感，奶味盖过了咖啡味，就是小女生喜欢的口感无疑。
“的确不错。”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
她可不像景修然那个变态，天天冰美式当水喝。
秦昊笑，狐狸眼弯成两道月牙，“谢谢顾小姐的夸奖，不过你让我牵线的那家智能照明系统的小工作室，我仔细看过他们的企划案，觉得很有空间啊，顾小姐却把这么好的项目拱手送给齐少，这是什么意思呢？”
顾明嫣轻轻吹着奶盖，“没想到你还能看懂他们的企划案，大学学的是这个？”
秦昊摇头，“顾小姐太抬举我了，只不过是我这个人什么东西都喜欢涉猎一点，恰好这是我涉猎过的领域。”
“可惜了，你要是精通，我会考虑把你挖过来，带领他们的团队。”顾明嫣说。
秦昊一愣，“山寨？”
顾明嫣倏地看过来，视线透过墨镜上方的空隙，“我可没说是现在，他们的企划书看着很不错，不过核心技术的难关他们并没有攻克。”
秦昊立刻拿起手机翻看拍下来的企划案。
顾明嫣的声音还在继续，“想要科技进步，就需要有人交学费，我觉得齐睿就很好，一看就长得很像那个交学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