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蛰望着聂费纱的眼神越来越冰凉。
此时聂费纱正因为他的话感觉到难过。
低垂着脑袋。
完全没有任何要辩解的意思。
他很想就这样把聂费纱掐死。
或者杀死。
这个女人就是言生命中的克星。
如果没有他。
言现在肯定不会变成这样的。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渐渐与聂费纱拉开了距离。
转身背对着她。
道：“聂费纱，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不是言，不会对你有所动容。”
若非言在乎她。
若非怕言知道后。
会伤心，会难过。
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聂费纱的。
说完，也不管聂费纱的心情如何。
转身就要走。
他没有办法冷静面对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
聂费纱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服。
声音低沉沙哑。
“符蛰，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觉得是我辜负了阿言，可是，阿言和你是最好的兄弟，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他。”
霍明言现在被关在监狱里。
若是不救他。
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她很想救他。
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但是她。
她的身份不允许。
若是她出面。
聂家那些人不仅会知道阿言的存在，说不定还会将那些苗头都指向阿言。
二婶也不会允许的。
对聂家也会出现绯闻。
聂家现在本就危机重重。
在她的权衡之下。
觉得只有符蛰才能救霍明言。
她不相信霍明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想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符蛰回头，冷笑两声。
“聂大小姐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霍明言的事情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免得你用爱情换来的利益，就这样丢失了呢。”
符蛰说完，大步就离开了这里。
聂费纱的心被这些话刺痛得几乎快不能呼吸。
回想起过去的往事。
她整个人几乎撑不住。
顺着墙壁跌坐在地。
声音低低的哭泣。
幸好。
能来这一层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并未有人看到聂费纱失态的举止。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直到有服务员过来询问。
“聂小姐，聂小姐，你没事吧。”
这声音如同一根冰柱直接打在聂费纱的头上。
让她失去的理智渐渐回笼。
服务员震惊看着她。
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擦了擦眼泪。
强装着没事。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
“那好吧。”
服务员心里虽然疑惑。
但听到聂费纱这么说。
也只好作罢。
聂费纱在地上坐了很久。
直到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住后才起身离开。
出了酒吧的门。
夜晚的风总是很凉。
刮在身上，很冷很冷。
她想去车库取车。
却想起来自己喝了酒。
不能驾车。
干脆就给柳柳打电话。
让她来接自己。
柳柳应允了。
于是，聂费纱就站在原地等车。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
晚上的风越来越凉。
在不远处。
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停着许久。
后座上，男人面色冷峻。
视线却直直落在酒吧门口的聂费纱身上。
“言，这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符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