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的休息室离牛导的办公室不远。
远远的就看到房门还开着。
虽然知道那只是个小伤口，对她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这么想着，脚步竟然往糖糖的休息室过去了。
休息室门没关。
聂费纱似乎是有些累了。
手心包着纱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明言神色一愣。
自四年前分开后。
他就再也没有近距离和她接触过了。
眼底下的冰冷化开。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进去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霍明言恍若昨日。
她的睫毛很长，皮肤很白。
五官更是精致到女人都想要模仿的地步。
聂费纱睡得很熟。
连霍明言进来了都没有感觉到。
这样安静的她霍明言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纱纱。”
记忆里的她总是高贵冷艳的。
哪有现在这样平静和快乐。
霍明言望着她，目光竟舍不得移开。
脑海里全是他们之间那些过往。
她叫他阿言。
喜欢靠在他身上，那种自然安心的模样，最让霍明言心动。
她总说，她虽然出身高贵，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安心。
在外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聂家大小姐。
自出生就注定要继承聂家的家业。
自出生就代表了聂家。
不凡的出身和不凡的美貌。
霍明言承认。
当初聂费纱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般。
他想过要和她安静度过这一辈子。
想过和她结婚，和她生孩子。
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那里没有争斗，没有聂家，只有他们二人。
那样的日子，霍明言不知道在梦里做了多少次。
可那终究只是梦。
想到这里，霍明言笑了，望着聂费纱的目光更是温柔。
甚至是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
一点一点的靠近。
指尖距离她的脸颊只有几厘米。
霍明言停住了。
大脑突然就像是回神了一般。
手迅速往回拉。
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霍明言，你在干什么。
你难道忘了刚刚的话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自由之身吗？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随心所欲的霍明言吗？
不，你已经不是了。
所以，不要在奢望了。
放过她。
不要在让她为你受苦了。
霍明言不断催眠着自己。
强迫自己转移目光。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决定离开。
却不想聂费纱翻了个身。
她的手碰到了霍明言的手。
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他的指尖。
就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他的心头。
霍明言一愣，猛地回头。
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聂费纱清醒了。
然而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聂费纱只是翻了个身。
睡得还很熟。
刚刚还有些皱眉的眉宇，此时此刻竟然舒展开了。
她的手无意识抓着他。
让霍明言伪装的冰凉瞬间瓦解。
理智告诉他。
他应该要甩开。
可他的私心告诉他。
这可能是你唯一能够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理智和私心在内心不断争斗着。
最后，他决定让自己放纵一下。
就这一次。
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霍明言想着。
干脆也不想那么多了。
顺着她的姿势在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