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顾修身边有高手护卫,而且他个人也身手了得,我们派过那么多的杀手都没成功,唐青雁一介女流之辈,她能行吗?”
荀佐将纸条卷进竹筒,面露疑虑,唐青雁手握花记,是枚很好的棋子,商行分明可以利用她赢取更多利益,没必要下一步死棋。
齐延斜眸往侧方扫过去一眼,荀佐已经将竹筒绑到飞鸽的脚上,正等他发话。
“杀顾修,只有她可以。”齐延收回视线,只要提到顾修两个字,他的语气永远夹杂敌意。
荀佐将信鸽扔向空中。
很快,唐青雁就会收到这张关乎她性命的纸条。
齐延垂眸,嘴角咧开一道阴冷的弧度,他张开双手呼吸着清晨冷冽的空气,面具的银光折射在水露中。
“爱到最浓处,再受心爱之人的背地一刀,顾修,你得有多痛多悲哀啊!”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死也叫你痛苦,让你带着悔恨下地狱吧!”
他的气息阴冷森然,庭院绿茵仿佛变得灰暗,他却笑得嚣张邪肆。
……
遮天楼顶层,日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
唐青雁迷迷糊糊中醒来,女子张开手下意识伸个懒腰,猛地感受到一块硬邦邦的……胸?
她瞬间清醒坐起来,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掀起,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旁边的人,说起话来嘴巴都打瓢,“咕咕咕……修!”
她大脑一片空白。
顾修坐起靠在床头,瞧着小女子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昨夜我喝多了的不负责表情,揉了揉眉心。
“想不负责,嗯?”男人仅着一件白色里衣,他坐起身,斜襟侧落。
冷贵权臣的衣绸即便是在榻上,也顺滑的不像话,唐青雁眼神飘到某些不该看的位置,咽了下口水,然后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这种在梦里熟悉的画面,让她误以为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我睡了你?”某人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嗯。”顾修沉寂黑眸淡淡看向她。
“我喝多了……”某人继续挣扎。
顾修忽然前倾,菲薄的唇畔近在咫尺,唐青雁瞬间激灵腰挺得笔直又僵硬,活像个书院里被先生责罚的学生。
她酒醒了,脑瓜转动,昨晚她的主动、她的妖娆、她的媚话一点点浮现。
“昨晚我问你时,你清醒的说出了我的名字。”
不给她推脱的机会。
顾修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澄澈的眸底倒映着她容颜,男人指尖陷入她的发丝间,眼尾滑过一丝浅笑。
仅是隔着发丝的触碰,但有种奇妙的触感涌便全身,唐青雁轻蹙眉心,某些昨夜才被发掘的感觉,正在蔓延。
有过一次,就想要下一次。
唐青雁连忙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她水眸汪汪的瞪大,对面的俊美男人近在眼前,唐青雁眼眸垂下盯着他的下颌,心道顾修这座万年冰山,其实就是个深藏不露的狐狸!
怪不得昨晚问她是谁,原来在这等着她了,她连酒醉耍流氓的借口都用不了了!
女子在心里深深感慨,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顾修斗……容易失身。
感受到迎面的视线,唐青雁有点不自然,她往后靠,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还不去早朝?”
她余光瞥外面的光亮,时辰不早,再不去就晚了。
“早朝没你香。”顾修凑近。
唐青雁惊呆了,继续往后退,“你是丞相,百官之首。”
她每退一寸,顾修就前进一寸,“你是丞相夫人,我的王。”
这种羞耻的话,竟然是从顾修嘴里说出来的!
唐青雁简直怀疑顾修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