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了。”
常临邑点头,若有所思,一只手收在袖中,袖外有一截红绳垂在床上。
沈锦没有注意常临邑的古怪,壮着胆子,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的老公为什么不能睡?
利索的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想也不想的钻进被窝。
常临邑感受到自己身边的温热,诧异不已,沈锦自从嫁给他以后,每到晚上都是用柜子兑在一起,另铺一个床铺的,怎么,今天?
沈锦故作无所谓的说道:“我睡了,你赶紧睡吧,晚上看书伤眼睛。”
常临邑低头,看到沈锦的眼睫微微颤动,油灯的光线铺陈在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一丝的暖色。突然,他咽下准备了很久的话,收起手中的东西,轻轻的躺在她的身旁。
清晨,柔软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床上。
常临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有一方小小的温热,他微微侧头。
沈锦的头抵在他的脖颈,她的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胸膛。顿时,他僵硬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微微侧头,装作没有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沈锦翻了身,睁开眼睛。
手下的触感温热滑腻,不好的预感冲上脑袋,惊慌转头。
自己的手正搭在常临邑的胸膛之上,这倒好还罢了,她竟然精准的透过衣带的间隙穿了进去。
是的,没错,她的手正搭在人家的肌肤上,没有一点防备。
沈锦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她真怕自己轻轻一动,常临邑就醒过来。
这……这……怎么整。
她偷眼打量常临邑,双眼紧闭,倒是不像有醒转的迹象,轻轻抬起手臂,掏出自己‘不老实’的手。
暗自抚着胸口,还好没被看见,不然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锦拎着自己的衣服,慌忙出了东屋,在堂屋穿上衣服,把门打开。
然而,沈锦离开房间的下一瞬,常临邑的眸子霍然睁开,清明如月。
沈锦坐在篱笆院子里的石墩上,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堆影像,是在东屋与床相对的那个位置,两个木箱并拢,一床棉被搭在上面。
沈锦目露怨念,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无奈叹气,这能怪谁?昨晚她先入为主觉得夫妻都是一起睡的,压根也没有动脑子想,只顾着紧张了,所以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冒出来提醒她。
她脸上慢慢爬上淡淡潮红,投还送抱就算了,还占人家便宜。
不过,可真滑。
……
不一会儿,沈霖跟沈朵一起醒来,沈锦准备了一些蒸野菜,还有剩下的鱼汤跟馍馍一起蒸了。
沈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小黑,蹲在小黑旁边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吃饭的时候,沈锦忍不住悄悄打量常临邑,发现常临邑面色如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忍不住撇嘴。
好歹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还是这样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怎么在乎她嘛。
沈锦只顾低头发散怨念,没有注意那清月般的目光,一直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