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南被安红袖这么一抱,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直到安红袖松开手,秦钟南方才深吸了两口气,问道:“想法是很好,只是,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以及语文、数学、英文、思想政治、历史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么?还有,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词?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安红袖刚刚欢喜过了头,畅想未来的时候,一时激动,完全忘了顾及,以至于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如今被秦钟南这么一问,方才惊觉失言。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不算太僵硬的笑容,而后掩盖住心虚,目光真诚的看着秦钟南道:“如果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信吗?”
秦钟南轻笑,好笑地挑了挑眉眼,“你觉得呢?”
安红袖深吸一口气,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道:“殿下,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讨论我是怎么相处这些东西的,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去西北站场的事情。”顿了顿,安红袖正色道:“如今天寒,我听说西北站场很冷,我昨天特意研究了一下,让阿箬他们帮忙做了这个出来,你看看能不能带的上。”
安红袖话落站起身来,神情坚定,丝毫不心虚的转身走到梳妆台前,从上面的针线奁里拿了个东西出来,伸手拍了拍,见又暖和又厚实,这才满意地笑了,而后转身折返回来,将手中的的东西递给了秦钟南。
“你瞧瞧。”
此时,秦钟南已经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看见她递过来的东西,仔细打量了一眼,诧异挑眉:“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手套,是用动物的皮毛做的,外面是一层兽皮,防水防寒,你此去西北站场一路辛苦,天气又严寒,带着这个免得冻手。”安红袖解释完,又怕秦钟南不知道怎么戴,便拿过来一只带在了手上给他看:“你看,就是这样戴的。”
闻言,秦钟南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另一只手套戴在了手上,双手顿时暖和起来,他弯着眉眼笑起来,“嗯,真的很暖和。”
“是吧?”安红袖开心地笑起来,把手上那只摘下来递给秦钟南,又道:“我还做了些防冻膏,到时候你可以抹在脸上受伤,防止冻伤,对了,我还把方子写了下来,回头你带去军中,让军医们多做一些出来,也好备用。至于手套的做法,我也画下来了,不过,昨日阿箬听我说,上官打算找人把手套做出来,好给你带去西北站场。”
秦钟南闻言笑起来,“他有心了。”
见上官被秦钟南夸赞,安红袖也跟着开心,眉眼当即弯成了月牙状,道是:“是吧?我也觉得上官这人最是有心。”
“嗯。”秦钟南点头,看着安红袖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宠溺。只是安红袖没有察觉罢了。
说完手套和防冻膏,安红袖又想起前世见过的军大衣来。
当时,孤儿院的一个哥哥考去了军校,成了军官,过年回孤儿院的时候,便穿着他那帅气的军大衣,那时候安红袖瞧着稀罕,那哥哥就脱下来给她试穿,安红袖拎着那衣服只觉得有一二十斤重,不过,重虽重,穿上是真的暖和。而且布料也很结实,轻易不会损坏,就是不知道按照如今大秦的工艺水平,究竟能不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