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叹气道:“城外流民众多,这年又怎么能过好?”
江豆蔻微眯着眼看他们,这是在给她挖坑?
只是他们在外面争辩些什么也没用,所以,江豆蔻只是笑了下,当做没听懂。
那人还想开口,见秦辰睿看了过来,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大殿的门开启,各自按顺序进入,排好队站着。
文渊帝来的比想像中要快,只是脸色不太好,板着脸坐在龙椅上。
行礼过后,文渊帝平静的说:“众位爱卿这个年过的可好?”
一时间没人说话,文渊帝悠悠道:“廉太傅。”
一人出列:“臣在。”
“你来回答一下朕的话,这个年过的如何?”
廉太傅垂着眸道:“圣上,城外流民众多,一日复一日的增加,臣哪里敢安稳过节?”
“太傅所言甚是,你们呢?”文渊帝看了一圈道。
许多人纷纷称是,江豆蔻看了看秦辰睿,没动也没开口。
先前问她话的人突然说:“臣等在殿外闲聊了几句,江院使似乎对流民之事有独到的见解,并不着急,还询问臣等为何过不好节。”
这话一出,众人沉默。
按理说,如此明显挑拨的话不会放在现在说。目的实在太明显,而且还说的这么直白,什么心思一听便知。
文渊帝很平静的说:“哦?是么?”
江豆蔻淡定的走了出来,回答:“回圣上,这年臣确实过得不错。”
“嗯?”文渊帝下意识看了眼秦辰睿,后者也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城内并无暴乱,治安良好,欢声笑语随处可闻,一出门能看见各家各户串门走亲戚,还有时不时响起的爆竹声。在这样的环境中,臣很难不开心。至于城外,臣还没去过,倒是听过一些关于流民的事情。”
说到这江豆蔻停了下,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插话:“外面一片哀嚎,江院使对他们难道没有一丝丝同情吗?作为圣上的臣子,不能为圣上分忧,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过年,我还听说江院使趁机收了不少的田地。恕我直言,江院使简直是冷血心肠!”
“我冷血?”江豆蔻转向那个骂她骂的很欢的人,冷笑:“这位大人倒是热血沸腾,我看你一身膘,过节也没少吃啊。大人既然这么忧国忧民,那么,敢问大人送了多少饭菜、多少衣物给那些流民?”
“你!”那人一噎,又道:“只我一人,杯水车薪,哪里救得过来?你……”
“那就是没有送咯?”江豆蔻懒懒的打断他的话,“我们可是送了衣物和食物过去的,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种只会嘴上叭叭,没有实际行动的人强吧?另外,谁说我不能为圣上分忧了?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我收田就是为了独占吗?你们这个时候抛田出来,怎么着?还不能让我买了?”
廉太傅略微思索后道:“那江院使的意思是那些田要分给流民们?”
“你当我家里有矿吗?我买来的地,为何要分给他们?”
先前那人赶紧说:“那还不是独占?”
江豆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们整天吵着为国为民,为圣上分忧,说完就跟放屁一样,臭了别人,还没有解决办法。问起来就说心意到了,其他的不谈,就知道各种甩锅,别人有办法了呢,也不好好听着,逮着空就来秀自己那可怜的一点智商。在场的各位没人比我更小了吧?都是成年人,说话能不能听清楚?”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