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知。”
“不知便将人打去半条命？”文渊帝微眯着眼道：“朕记得，大将军若是要打杀某个人，会给朕送一份完整的证据，难不成刑部的人只学会了严刑逼供？”
两人大气不敢喘的跪趴着，冷汗直流。
“将刑部尚书喊过来。”
文渊帝说完大总管便叫人去找了，江豆蔻说：“圣上，我可不可以先给姜廉治伤？万一他们拖的太久，人没了怎么办？”
“……可。”
他们还没等到刑部尚书，反而把秦辰睿等来了。
“圣上。”
秦辰睿弯腰一礼，看了眼自家媳妇，将一叠本子拿出来说：“这是两个军营五年来的账本。”
文渊帝示意大总管把账本呈上来，翻看许久，越看脸色越不好。
这两个军营并不是秦辰睿手底下的，而是另外两个。
刑部尚书过来看见御书房里有这么多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触及到文渊帝的目光后，他才跪下行礼：“参见圣上。”
然而文渊帝却迟迟没开口，等他想了很多之后，才问：“为何抓姜廉？”
“这……”刑部尚书呐呐道：“说是贪污。”
“说是？谁说的？”
刑部尚书低着头没敢开口，文渊帝凝视了他一会：“既然有口不敢言，那便永远不要再开口。”
“圣上！”刑部尚书急了：“臣真的是奉命行事……”
“奉了谁的命？”
刑部尚书张了张嘴，没敢说出口。
文渊帝懒得听他支支吾吾：“秦大将军，这人便交由你处置。”
秦辰睿微微颔首，刑部尚书瞪大了眼睛，连忙磕头：“圣上！我说！是何将军和镇国大将军说的！”
在一旁的江豆蔻算是知道秦辰睿的厉害了，还没把人怎么着，听说要到他手里就全招了，一点拖延时间的想法都没有。
只是哪里还有个镇国大将军？
江豆蔻回忆了一下，秦家继承的名号是镇安大将军来着……
说起这个，文渊帝又想到秦辰睿送上来的账本，沉着脸道：“哦？朕竟不知镇国大将军有这么大的权力，能指挥刑部尚书做事。依朕看来，怕是尚书自己心里有鬼吧？这贪污的银两，不知落在尚书手里有多少？”
御书房静的可怕，江豆蔻站在那格格不入，甚至还有点饿有点晕。
文渊帝抬眸看了眼江豆蔻，语气稍缓：“江院使一路辛苦，正如你所言，若姜廉只是当街纵马，查清后收了罚银即可。”
“圣上，那我走咯？”江豆蔻一脸期待，做了个手术又东奔西走，天都黑了，饿得实在难受。
其实想问她对此还有什么看法的文渊帝：“……送送江院使。”
那强烈想走的眼神，他想忽视都不行。
大总管应了下来：“是。”
江豆蔻临走前看了看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的秦辰睿，路过他身边，手被碰了下，江豆蔻飞快的挠了回去，眉眼间带着笑意。
坐在堂上的文渊帝：“……”
知不知道从上面往下看能看得很清楚？
那边江豆蔻刚出门，就听到系统的机械音说：“检测有人想强行进入手术室，是否开启自动驱逐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