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百姓沸腾起来,楚墨染也探出头去望。
一条长长的望不见尾的队伍朝这边过来,犹如蜿蜒的黑龙,为首的正是傅靖辰,他骑在白马上,一身银色的明光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神色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姑娘,快看!”清儿激动地抱住楚墨染的手,“是王爷!”
楚墨染唇边挂着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精神不错,没瘦也没受伤。
傅靖辰似有所感一般,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看见楚墨染,唇边绽出了一个笑,似冰消花绽。
然后他在所有百姓的惊呼中踩着马背一跃而上,轻轻巧巧地落到了楚墨染面前:“专门在这等我?”
楚墨染突然不想承认了:“没有,我只是随便出来走走。”
清儿直接拆了她的台:“不是的王爷,姑娘听说您回来了,专门来这等你。”
“清儿。”楚墨染怒目而视,“你到底是谁家的?”
清儿委屈巴巴道:“我只是实话实话嘛。”
傅靖辰低低一笑,上前打横抱起了楚墨染,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染染口是心非,染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想告诉染染,这一路上,我十分思恋你。”
说完直接抱着楚墨染跃出去,落在了马背上,周围居然还有好事者叫好。
楚墨染有种众目睽睽之下被围观的感觉,脸颊发烫,将头埋进了傅靖辰怀里。
傅靖辰就这样带着楚墨染招摇过市,唇边罕见地挂了一丝笑,看得周围的大媳妇小姑娘红着脸窃窃私语。
“你这次出征,可还顺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楚墨染没话找话。
傅靖辰笑意微敛:“顺利倒是顺利,只是……”
“怎么说?”楚墨染听出他话里有话。
“蓟州的叛乱是邪派作为。”傅靖辰道,“之前见他们打出了替天行道的旗号我就觉得多半和邪派脱不了干系,这次抓住了好几个邪派的小头领,拿到了口供,唯一可惜的是,邪派的首领又逃了。”
“难怪他们会对皇上下蛊,想必是想趁皇上昏迷时挑起大乱,朝廷无暇顾及。”楚墨染眸光一转,只是他们低估了太子和傅靖辰的能力。
傅靖辰笑意冷冷:“这邪派已被捣毁大半,首领如丧家之犬般四下逃窜,皇上已命人全国通缉,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缉拿归案了。”
楚墨染却觉得没怎么简单,邪派首领在暗处呼风唤雨这么久,成为了天华国的一块心病,肯定有其过人之处,据传他睚眦必报,手段残忍,她有预感,这人一定不甘心就此失败,一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到了宫宴上,众大臣纷纷过来向有功之臣敬酒,傅靖辰喝了几杯,便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回了座。就算还有不开眼的人过来,见傅靖辰神色冷漠,也不敢再自讨没趣。
皇帝和太子过来后,酒宴才又热闹了起来。
“来,靖辰,你是我天华国的股肱之臣,朕敬你一杯。”皇帝对着傅靖辰举杯。
“身为天华国臣子,理应为天华,为皇上尽忠,皇上的一句股肱之臣,臣愧不敢当。”傅靖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