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沈绥绥很是认真的将陈年的白发用黑色丝线缠好。
沈绥绥缠了点发觉自己一个人有些拿不住,她抬起手臂碰了碰旁边坐着陈年,“帮我拿着,谢谢。”
“你要干嘛?”当了许久标杆的陈年在沈绥绥上手抓他头发的时间,脑袋微微后仰。
见他这么怕自己,沈绥绥忽的就坐回了地上,意欲抓头发的手拽向了陈年的衣服下摆。
陈年忽得就跳了起来,他有些紧张的说,“不拽头发就掀衣服,沈绥绥,你的教养呢?”
沈绥绥终是忍无可忍了,她仰头看着陈年说,“我不动你,我有教养,你快给我撕块白布。”
陈年张张嘴还没说句话,沈绥绥就说了,“别磨叽,赶紧的。”
“行吧。”陈年生无可恋的从身上撕了块白布,沈绥绥抬手就抽了几根丝线出来。
她花费了一会功夫才捻成一股线,在沈绥绥着手将黑白两线编织成一起,陈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看着沈绥绥手里逐渐成形状的结,双眼忍不住的发亮,“绥绥啊,我想学这个。”
“行啊,改天教你。”沈绥绥说着将最后一步给完成,满眼含笑的说,“这个给你。”
“这是我的?”陈年颤抖的手接了过去,满眼不敢相信。
“当然啊,这里面可是有你的发丝啊。”沈绥绥说着有些惋惜的摸着不算特别长的流苏,满脸的失落,“父母给予的东西,是要好好保存的。”
陈年满脑子都是如何跟沈绥绥商量将她的手艺给发扬光大,沈绥绥就淡淡的说,“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陈年将东西往袖口一塞快步的追了沈绥绥,觉察到他跟了上去,沈绥绥没头没脑的问,“你明明比温故而大,为什么要叫她老大啊。”
“她比较能打。”陈年想了想说,“她好像比普通人特殊那么一点点。”
沈绥绥往前走的步子忽的就停了下来,她沉声道,“你现在把这个明告诉我,不怕她把你按在地上锤?”
“我觉得你不会。”陈年很是笃定的应着。
那您还真是猜对了,她才没那么无聊去解别人的老底。
沈绥绥漫无目的走了很久,场景虽然一再变换,她也没走到尽头,旁边跟着她的陈年也没什么着急。
反而还有心情问她,为什么没有通过乐士的考核。
“你考过了没?”沈绥绥忍不住的反问。
“我也没过。”陈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年阎王刘主考,过的没几个。”
阎王刘可是春波渊最狠的一位考官了,但凡他出题,基本得全军覆没。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陈年还举了个例子,“沈清岱都没过,就是不知道今年过的那百十个幸运儿是谁。”
“怎么听你这话,还卡名额?”沈绥绥突然觉得自己的知识有点匮乏了。
她貌似除了知道考核能晋级,晋级后能去千香楼吃好的外,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