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浅一口咬了下去,似是将要调羹都给咬断,和着那软骨与肉一同吞下。
“这样就乖多了。”时应寒笑着,又想宠溺的去抚摸景浅的长发。
景浅龇牙警告,虎虎的没有半点吓人,反而有些可爱。
“行行行,我不碰你,再吃一口。”时应寒扯了扯嘴角,悻悻然收回了手,紧接着一勺子连肉带汤送到景浅嘴边。
景浅来者不拒,继续一口吃下,只盼望能够快点康复,然后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一个星期转眼而逝,期间时应寒几乎寸步不离,只是偶尔去走廊打上一个电话,也是很快就回来。
张晨霖几乎每天都来,只是因为小张的缘故,一直都没能见到景浅。
景浅甚至有几次都看见何奎带来的保镖,差点都要和小张这边打起来。
袁家豪最近不知道怎么样,从每天来换点滴的护士口中,景浅得知自那天起袁家豪就请了长假,不知现在身在何方,倒是挺让景浅担心的。
醒来的第三天,景浅就有力气下地活动了。
之后无事可做,哪儿都去不了的景浅顺便就将月子的康复训练,和车祸后的复健训练一起都做了。
这也直接导致景浅出院时比之前还胖了十一斤,以前都挺合身的衣服,现在穿起来有些抬不起胳膊。
见她站在试衣镜前愁眉不展,时应寒还特别有满足感的笑了笑。
从镜子中看到他的笑容,景浅不由火大,“笑什么笑,如果不是你每天给我吃肉喝汤,我能长胖吗。”
整整一个星期和这个男人同吃同住朝夕相处,满心绝然的景浅心里,又产生了一抹微妙的感觉。
时应寒道,“穿的不舒服就别试了,我已经让人按照你现在的尺码给你定做了一套礼服,等会儿就会送过来。”
“我不要你的东西!”景浅抵触的白了他一眼,转眼却见妈妈走进了房间。
因为景浅车祸昏迷,短短的时间里,妈妈又苍老了不少。
而且最近妈妈似乎还有些着凉,一说话就止不住的咳嗽。
可即便如此,在两个小宝贝满月的日子里,妈妈的脸上却依旧洋溢着名为幸福慈爱的笑容。
“浅呀,好了吗,两个小家伙可有一段时间没咳咳……没见到妈妈了,想的都不行了咳咳……”
“妈!”景浅小跑两步赶紧将妈妈扶住,那每一声咳嗽和气喘都好似在景浅的心窝里扎上一针,“妈,您身体不适就别出房间了。”
见妈妈摆手,景浅实在有些放心不下,看了看时间道,“现在还早,我还是陪您去医院瞧瞧吧。”
妈妈连连摆手,直说,“不要了,不要了,我这把老骨头没事儿的,你还是快点准备一下,马上就该有客人过来了。”
横了时应寒一眼,景浅有些恼。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绝情,明明半个月前还口口声声叫‘妈’好不好。
现在有了新欢,连妈妈的身体都不管了。
“浅呀,其实……”察觉出景浅的异状,妈妈看了看时应寒又看了看她,想说什么却又似乎不好开口。
这时,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时应寒便将话头给接了过去,“走吧,女主人不应该让客人等太久。”